“明白,鄭秋文這是要保持他的體面呢?!?
朱長峰冷笑一聲,“畢竟,他在昭陽縣干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信,肯定不能因為這個事情鬧得顏面盡失。最可怕的是,他要讓跟著他的人明白,這只是他跟郭凱之間的短暫失利?!?
“而不是市.委要收拾他,他必須要給跟著他的人信心,怎么做呢,張方敏被抓,那就提拔一個張方敏的心腹頂上去,以此來證明昭陽官場還沒有變天!”
說到這里,朱長峰的聲音一頓,嘴唇一撇,“人呀,往往只看得見想看到的東西。他越是要竭力證明什么,就說明他缺少什么,或者是他即將失去什么?!?
“長峰,你的意思是,鄭秋文在擔(dān)心他要被市.委收拾?”
曾朝陽恍然大悟,“那郭書記為什么還要答應(yīng)他呢?”
“老曾,官場博弈不是你死我活,平衡才是權(quán)術(shù)的核心。不管是哪一級的黨政領(lǐng)導(dǎo)班子都是這樣的,人一過一百就形形色色,你不可能把你的思想裝進(jìn)別人的腦子里,維持平衡才是官場最正常的狀態(tài)?!?
朱長峰吸了口煙,看著曾朝陽笑道,“鄭秋文在昭陽官場的實力過強了,郭凱這個縣委一把手在他面前都顯得過于弱勢了,你以為市.委會不知道這種狀況?”
“既然市.委知道這種狀況不好,那為什么還要縱容下去?”
曾朝陽吸了口煙,很認(rèn)真地請教,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就連縣委書記都稱贊朱長峰這小子是個天才。
“這畢竟關(guān)系到昭陽縣的建設(shè)發(fā)展?!?
朱長峰喝了口茶,搖搖頭,“而且,鄭秋文是縣長,他在昭陽縣工作了很多年,根深蒂固,市.委要改變這種現(xiàn)狀,不僅僅要考慮到接替人選,還要考慮到昭陽縣的安全穩(wěn)定等等各種情況?!?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要等到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