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寧快速給她解釋了起來:“七年前太后六十大壽,西戎大王子和小王子來賀壽,他們帶來的侍衛(wèi)演武時,搏殺的路數(shù)就是這一招?!?
“他長得很像當(dāng)時那個西戎的小王子,薩爾司瀾?!?
晏逐星聽到這話,差點驚得咬到自己舌頭:“小王子?你確定?!”
西戎的小王子,怎么會淪落到臨清的搏命窟里?
謝翊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若臺下那個西戎人真的是薩爾司瀾,那他可不能讓他死在這里。
“那咱們之后探探去?”晏逐星壓低了聲音詢問。
“不急,先退出去,讓停云帶人來查?!敝x翊寧輕輕搖了搖頭。
如今他沒帶暗衛(wèi)進來,身邊還有晏逐星,他不能輕舉妄動。
當(dāng)下最重要的是他們倆的性命。
好在那個西戎人有點本事,干掉了這頭餓虎。
他們可以再探。
“好?!标讨鹦屈c了點頭,決定聽他的。
他們?nèi)缃裰挥袃蓚€人,而這血金籠四處都是戒備森嚴(yán)的守衛(wèi),他們恐怕接近不了那個西戎人。
臺上的餓虎抽搐片刻后便沒了動靜。
就在他們以為今夜的比賽就這樣草草結(jié)束時,周管事讓人把餓虎的尸體給搬走,乙十七也被人帶走。
唯有甲三還被關(guān)在籠子里。
被單獨留下的甲三頓感不妙,猛地拍了拍鐵籠子,發(fā)出驚恐的叫聲:“我也活著,為什么不能讓我走?!?
周管事卻沒有搭理他,只是笑著看向場下覺得略帶掃興的客人。
“各位爺莫著急,今日這出戲還沒結(jié)束呢。”
他踱到籠邊,看著驚恐如兔的甲三,笑容陰冷:“方才那西戎來的貨色搏命,大家看得爽快!可這位嘛……呵呵,只顧躲著發(fā)抖,連根老虎毛都沒敢碰,無趣得很吶!掃了諸位雅興,哪能這么便宜就了事?”
他揚聲道:“這廢物的小命怎么賠?諸位貴人說了算!”
話音剛落,幾個小廝飛快地捧著簽筒和木牌穿梭于坐席間,牌子上赫然刻著幾個刺眼的名目。
“一兩銀子割一刀?!?
“一根手指五兩銀子。”
“斷手十兩銀子?!?
“割舌頭二十兩銀子。”
“拿鉤子鉤出腸子掛柱子上,一百兩?!?
……
甲三聽著底下的這些話,感到一陣陣絕望。
早知如此,還不如像乙六一樣被餓虎咬死呢。
晏逐星和謝翊寧臉色變得很難看。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們眼里竟然成了明碼標(biāo)價的貨物。
這個地方,必須要鏟除。
兩人看不下去了,當(dāng)即決定起身離開。
門口的兩個丫鬟嚇了一跳,她們趕忙道:“二位爺,今夜的好戲還沒結(jié)束呢?!?
“無聊至極,沒什么好看的,不如回去抱著美人睡覺?!标讨鹦锹冻隽艘桓北梢牡谋砬?。
而后兩人便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入口處的思思姑娘瞧見兩人這么早就要走,有些驚訝,但也沒有阻攔,只是笑著道:“二位公子下次再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