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謝翊寧走到主位坐下,抬頭看向他們幾人,開門見山詢問。
“如今城中情況究竟如何?敵軍動向怎樣?關(guān)于霍將軍失蹤,誰掌握的信息最詳實?現(xiàn)在就說?!?
這番開場白干脆利落,和幾個副將所想完全不同。
他們還以為永安王是來胡鬧的呢。
如今一看,還真有幾分干正事的樣子?
韓崇山作為代表,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爺明鑒,如今……”
他剛想概括總結(jié),謝翊寧便抬手微微打斷。
“韓副帥,稍后本王再聽你匯報全局?!?
他看向了凌萬壑和高毅。
“凌司馬,高統(tǒng)領(lǐng),你們先說。鬼哭隘搜索到了哪一步?可發(fā)現(xiàn)了霍將軍留下的蹤跡?畢月烏還能不能聯(lián)系得上?”
凌萬壑和高毅不敢再猶豫,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他們說的比霍開陽要更為詳細,但也沒什么用,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鬼哭隘那頭下了雪,他們正在擴大搜索范圍,但始終沒找到霍將軍的身影。
他就這樣消失了。
那位傳說中的北境親王賀蘭淵也不見了。
畢月烏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不知生死。
陳衛(wèi)弘猛的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聲音里充滿了克制不住的怒火和恨意。
“肯定是畢月烏那廝出賣了大將軍!是他把大將軍引進了鬼哭隘那個絕地!這個叛徒!若是讓我抓到他,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韓崇山眉頭緊鎖:“畢月烏是大將軍極為信任的暗樁,知曉我軍不少機密。若真是他反水,后果不堪設(shè)想。只是,動機何在?”
凌萬壑緩緩道:“或許他本就是北蠻埋得極深的一顆棋子?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
高毅緊抿著唇,臉色更加蒼白,沒有說話。
畢月烏是他麾下最優(yōu)秀的暗探之一,若真是叛徒,他難辭其咎。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站在謝翊寧身后的棠云婋,忽然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王爺,諸位將軍,屬下以為此事或有蹊蹺?!?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這個膽大插話的小親衛(wèi)身上。
陳衛(wèi)弘眉頭一豎,剛要呵斥。
謝翊寧卻抬手制止了他,淡淡道:“這是我最信任的親衛(wèi),蕭云棠。諸位將軍且聽她一。”
有了永安王的制止,其他人便不再多說什么,等著她說下去。
棠云婋目光冷靜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若畢月烏早已反水,他此前傳遞的無數(shù)情報中,早有無數(shù)次機會可以設(shè)下更致命、更簡單的圈套,何必要等到今日,用這種風(fēng)險極高、變數(shù)極大的方式把霍將軍騙出去?”
眾人被她的一句話給點醒了。
是啊,畢月烏深得大將軍信任,若有異心,何必這般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