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又問,“我們查到的消息直接給他們?”
謝長宴嗯一聲,叮囑,“小心著點,別被逮到線索。”
那邊說了好,電話也就掛了。
……
夏時快傍晚的時候接到了警方電話,因為夏友邦的事。
夏友邦倒是沒說懷疑她,只是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她的,恰巧那個時候出了事,警方那邊例行公事要對她進行一番問詢。
電話里簡單的說了一些,然后對面說還得去做個筆錄。
夏時也不算意外,答應(yīng)了下來。
掛了電話,她收拾一番就打算出門。
老夫人正好在客廳門口坐著,見她換了衣服又朝著花圃方向走,馬上叫住她,“你又要出門?”
她問,“這么晚了,怎么還要一個人出門?!?
老夫人面上都是不放心,還問了一句,“是阿宴回來了么,他晚上又要帶你去外面吃?”
夏時回過身來,并不覺得有什么不能說的,“不是,是我家里人出事了,我要去警局做筆錄?!?
一聽說鬧到警局了,老夫人原本靠著搖椅,瞬間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夏時簡單概括,“我爸昨天被人傷了,報了警,需要我過去配合一下?!?
老夫人看著她,“你爸?”
她說,“夏友邦出事了?”
夏時說是。
她嗯了一聲,又靠了回去,沒了之前的擔(dān)憂,完全不當(dāng)回事兒了,“叫管家開車送你過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夏時沒有拒絕。
管家被叫了過來,得了吩咐,跟她一起出門。
他們到警局的時候,夏時一眼就看到了夏令的車,在警局門口停著。
管家下車給她開的門,沒跟她進警局,就在外面等著。
這邊有值班人員候著,知道她的來意后,帶她進了里邊的小房間。
筆錄其實很簡單,主要就是交代一下電話里聊了什么,當(dāng)時有沒有聽到不太對勁的聲音。
夏時如實相告,沒有隱瞞。
內(nèi)容并不多,一會兒就記錄完了。
夏時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嘴,“出事地的監(jiān)控有拍到有用的內(nèi)容嗎?”
畢竟夏友邦是她爹,她也是家屬,警方?jīng)]瞞著,說監(jiān)控拍到了夏友邦被帶走的畫面。
夏友邦打電話的時候站在路邊,公司門口有攝像頭,拍的清清楚楚。
一輛黑色轎車開過來,停在夏友邦的車子旁。
夏友邦在打電話,沒注意,一直到車上下來的兩個人走到了他身邊,交談了兩句。
他明顯一慌,也有掙扎的動作,可還是被那倆人一左一右的架著,直接塞進了車?yán)铩?
倆人身材健碩,動作敏捷,夏友邦在他們倆中間跟個小雞崽子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前前后后一分鐘都不到,他直接被人拉跑了。
警員問夏時有沒有懷疑的對象,知不知道夏友邦得罪過誰。
說實話,夏時對夏友邦的生活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時間倒退回四年前,他們還沒有鬧掰,她對她這個血緣父親也并不了解。
他經(jīng)常喝酒應(yīng)酬,經(jīng)常送禮,似乎跟誰關(guān)系都好。
但是公司資金鏈斷了的時候,他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又沒有人幫他。
她不知道夏友邦跟誰好,又跟誰差。
此時警員問她,她什么都回答不上。
筆錄做完出來,一出大廳門就看到了站在車旁的管家,還有另一輛車旁的夏令。
她剛剛是坐在車?yán)锏?,現(xiàn)在下來應(yīng)該就是在等她。
夏時站在臺階上沒動,夏令走到她面前,抬頭看她,“夏時?!?
她說,“很得意嗎?”
“有點?!毕臅r老老實實的說,“你們遭難,我確實挺高興。”
不過她又說,“當(dāng)然也覺得遺憾,夏友邦的手腳筋居然還能給接起來,醫(yī)學(xué)技術(shù)還是太發(fā)達了?!?
夏令繃著張臉,“我是說謝長宴,你傍上他很得意嗎?”
“得意啊?!毕臅r還是那副語氣,“尤其看他今天的表現(xiàn),我就更高興。”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