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
潘筠算不出來,妙真也沒算出來,但她道:“但龜殼顯示不是壞事,小師叔為何突然提起雙陽村和槐花村?”
因為她突然收到他們大量的功德值啊。
潘筠已經(jīng)總結(jié)出經(jīng)驗來了,做好事,要么當(dāng)場收到功德值,要么過一段時間就會收到。
這個過一段時間呢基本會在半個月內(nèi),且一般只會收到一次。
極少部分人會因為同一件事給她兩次功德值。
認真說起來,于婆婆帶的這些孩子也是例外。
他們每天吃飯都要感謝一番,每感謝一次她就收到一次功德值。
但實際上,她也給別人送過糧食,但除了最開始收到+1+2這樣的功德值外,后面就沒再收到過,甚至再送一批去都沒有了。
潘筠是個功利的人,拿不到好處,慢慢的就不送了。
只有于婆婆帶的這一群孩子,即便她不在家,也要給錢托人給他們送糧去。
可以說,被關(guān)在龍虎山學(xué)宮里學(xué)習(xí)的日子,她的功德值全靠他們給了。
雙陽村和槐花村,當(dāng)時他們離開村子后她就收到大量的功德值,她仔細看過靈境顯示出來的統(tǒng)計信息,每一個人都有。
后來,她又陸續(xù)收到過幾個人,由工匠一字一字照著刻畫上去的。
自從陳秀才運作,把全村的土地以買賣的方式收在自己名下之后,縣衙和慈幼院的人就不來了。
倒是進村的媒婆變多了,還有好幾個地主的管家私下來找他,想要和他買地。
都被陳秀才拒絕了。
他放出“不滅倭寇不成家,若違此誓,天誅地滅”的話,媒婆也不來找他了。
只剩下那些管家和牙行的人來回的跑。
陳秀才雖厭煩,卻知道雙陽村和槐花村想要存活,就不能強硬的拒絕,將人全部得罪。
于是,他一邊與人虛與委蛇,一邊帶著人在縣里尋摸,慢慢挑選出了一些擅種地,又老實的流民,讓他們進村或做長工,或做佃農(nóng)。
他不敢招收那些沾親帶故,同出一個村的流民;也不敢招太多沒有家人,獨一個的長工。
村里的土地,他寧愿荒著,也不肯冒險招入太多人。
在他的努力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兩個村子恢復(fù)了生機,開始步入平穩(wěn)。
他花錢定做的石碑也送到了。
縣衙不上報,甚至連縣志都不記載的東西,只能他來記。
“記在石碑上,石碑不碎,事跡便不消,后人,尤其是我們兩個村子的后人,勢必牢記此仇,銘記此恩,碑在,恩仇便不可忘?!?
陳秀才站在石碑旁,抬頭遙指上面的文字,一字一頓的教他們念出來,“正統(tǒng)八年十月十二日,有倭寇繞城上岸,襲擊雙陽村和槐花村……”
所有人跟著抬頭,其中認字的人不多,但他們卻睜著大眼睛,跟著陳秀才一字一字的往下念,很快就念到了他們父母的名字,兄弟姐妹的名字,還有很多很多小伙伴的名字……
陳秀才將被殺的村民都一一刻在石碑上,前半段,寫的是倭寇的殘忍,兩個村子的悲慘;
后半段則是寫了潘三竹泉州殺寇的事跡,再然后寫了潘筠帶著潘三竹的善意來村子的事,并寫了潘筠給他們定下的善款去向和規(guī)矩……
時間會撫平人心中的傷害,也會消磨人的斗志,使人遺忘仇恨。
陳秀才卻不允許他們忘記,所以特立此碑,讓子孫后代記住此仇,也要記住他們和潘筠的約定。
(請)
溝通
石碑下,兩個村子幸存的人仰著頭看上面的名字,記住了潘三竹、潘筠、妙真、妙和、玄妙和陶季。
這其中除了陳秀才有所懷疑外,沒人知道潘三竹和潘筠是同一個人。
雄心和感恩之情在胸中激蕩,他們記住了倭寇的仇,也記住了潘筠等人的恩。
因為潘三竹和潘筠的名字排在最前面,所以孩子們記得最牢,尤其是潘三竹這個名字。
三竹三竹,特別好記,而且他們這段時間沒少聽這位女俠的殺寇的故事,她已經(jīng)越過潘筠成為他們的第一偶像。
所以潘筠的功德值哐哐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