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人質(zhì)
祝子遜愣了一下后問,“你什么意思?什么非我族類?”
“你不知道嗎?”潘筠緊緊盯著祝子遜道:“宋北是倭人啊?!?
祝子遜下意識的否認(rèn):“不可能!”
宋北也一臉通紅,怒道:“不錯,三竹,你想殺我,想搶我的東西就直說,何必給我扣那么大一頂帽子?”
潘筠:“是嗎?其實有一個直接的辦法,我現(xiàn)在把你剝光,看你里頭穿的小衣小褲就知道你是人是鬼了?!?
宋北愣了一下后臉色鐵青,眼中冒火,“你敢!”
潘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罷,元力震斷了宋北的腰帶,他身上的衣裳立即散開。
他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縮緊了肚子,潘筠正要動手,白霧就好似遇到了天敵一般快速退去……
就好像有人按了倒退鍵一樣,冷風(fēng)呼呼一吹,白霧就朝著林子里快速退去,本來霧蒙蒙的路立即清晰顯露出來。
被裹在霧中胡亂劈砍的護衛(wèi)們看清了對面的同伴,立即停手。
大家正有些懵,看到被挾持的宋北,護衛(wèi)們立即反應(yīng)過來,顧不得再保護馬車,立即提刀沖上來圍住潘筠和妙真。
還有灰衣護衛(wèi)直接斬斷車上的繩子,把青布一揭,打開箱子,從里面摸出火銃,抓了一袋火藥就沖上來,填上火藥就用火銃對準(zhǔn)潘筠。
潘筠忍不住輕笑出聲,“原來那兩輛車?yán)锊恢褂谢鹚?,還有火銃啊,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祝子遜面色不變,胡景卻是驚了一下,不由的去打量那些灰衣人。
因為沖過來的人太多,也不知是誰踢走了陣木,困住蘇英的迷陣突然失去了功效,顯露出陣中蹲在地上的蘇英。
迷陣被打開時,他還一臉懵,愣愣的抬頭看著他們。
祝子遜不由生氣,“蘇英,你在干嘛?”
蘇英默默地?fù)沃鴦ζ鹕怼?
都說了,迷陣不隔絕聲音,陣外的人說的話他都聽到了,雖然看不到畫面,但……他是真的好奇啊。
所以破陣的事就放到了一邊,先認(rèn)真的聽起八卦來。
三竹語氣堅決,年紀(jì)又小,不像是狡詐之人,所以,宋北是真倭人,還是當(dāng)中有什么誤會呢?
他發(fā)誓,他是剛剛才蹲下去的,并沒有很偷懶,結(jié)果他才蹲下去,陣就破了。
這份委屈和誰說???
蘇英心里嘆息,面上卻不動聲色,他給自己找借口,“我剛才在找陣心?!?
祝子遜冷笑,“你又不是道士,會什么陣心?蘇英,拿了酬勞就要做事,把東家救出來!”
蘇英就看向潘筠,語氣軟綿綿的威脅道:“三竹,把東家放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祝子遜:……話都很對,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宋北仰著脖子盡量避開潘筠的劍,她的劍太鋒利了,只是輕輕一碰就讓他有一種血管被割破的感覺。
他不敢明著說,只能通過勸潘筠來給他們傳達信息,“三竹,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不如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我不知你從何處得到的這些錯誤信息,我可以發(fā)誓,我是漢人?!?
“你剛才在陣?yán)镆彩軅?,這里又有這么多怨靈,和我拼個兩敗俱傷,你也很難脫身,現(xiàn)在怨靈得到了足夠多的血,會暫時安靜一陣,不如我們先快離開這里……”
眾人聽到她受傷了,皆是眼睛一亮,護衛(wèi)們握著刀步步緊逼,祝子遜也掐緊了妙和的脖子,再次威脅道:“你再不放人,我就廢了她的丹田?!?
“你們修道,卻也和我們習(xí)武之人一樣,最重要的是丹田,廢了丹田,她這一生可就毀了?!?
說罷,祝子遜手中凝起一股內(nèi)力,大有她不同意就拍向妙和肚子的趨勢。
潘筠磨了磨牙,一個宋北怎么比得上妙和,連一個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她的劍往前挪開一點,沉聲道:“你把人放過來。”
祝子遜:“你先放?!?
潘筠的劍就拉回來,壓在宋北的傷口上,“祝子遜,我還是個孩子,耐心很有限,我講信譽,你,我卻不信,趁著我現(xiàn)在肯換,你最好把她放過來,我把宋北交給你,不然,我不介意硬碰硬試一試。”
宋北尖聲道:“祝大俠,答應(yīng)她!”
他可以感受到潘筠此時內(nèi)心的暴躁,生怕她真的把他脖子給劃拉了。
祝子遜沉默片刻,還是慢慢松開了掐著妙和的手。
只是另一只掌心依舊凝著一股內(nèi)力,大有潘筠反悔,他就追上去給妙和一掌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