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隨時聯(lián)系。”
“吳書記對案件有什么新的要求,還請賀秘隨時傳達給我們?!?
“我是想傳達呀,不過我在你們福臨鎮(zhèn)派出所,得麻煩李局跑一趟?!?
一聽,李捷眉色一凜,雖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還是道:“好,賀秘,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后,賀時年也不打算和眼前面色難看的聯(lián)防員捉迷藏了。
“民警同志,我叫賀時年,在縣委辦工作。”
聯(lián)防員尷尬道:“不知您是縣委領導,剛才冒昧,實在對不起了?!?
“來,再抽一支!”賀時年抽出一支煙遞上去。
“不不不,不抽了?!?
聯(lián)防員連忙擺手拒絕,頭搖得仿佛撥浪鼓。
賀時年沒打算跟他計較,道:“今天的事很簡單,我朋友的公司開業(yè),然后來了一群混混說要收2萬元管理費······最后發(fā)生了沖突?!?
見賀時年沒有針對自己的意思,這位聯(lián)防員松了一口氣。
“這些流氓地痞真他媽無法無天,三天兩頭鬧事,我早就想收拾他們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我們公安系統(tǒng)出身嗎?身手了得,將那些混混打得雞飛狗跳,真是解氣。”
賀時年淡笑莞爾,沒有回答,對方又道:“您先坐一會兒,我去喊我們所長。”
過了幾分鐘,一個四十多歲,挺著一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屁顛屁顛走了進來。
“賀秘,你好,我是福臨鎮(zhèn)派出所所長肖宇則,大水沖了龍王廟,不好意思了?!?
賀時年道:“你好,肖所長,既然事情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我的朋友受了傷,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縫針?!?
肖宇則道:“可以,當然可以,今天的事情很清楚,一群小流氓鬧事,你們是出于自衛(wèi)才動手的。”
“請你放心,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這幫孫子以后不敢再來你朋友公司鬧事。”
聞,賀時年眉頭微皺,肖宇則這話中有話,看似熱情,卻想這事就這樣不明不白了了。
想到這里,賀時年有意敲打一二,便道:“我相信肖所長會秉公辦理這個案子,這個案子了結(jié)以后,我讓縣委辦寫一個簡報交給寧海周訊,刊登在上面?!?
“題目我都想好了,就叫《公安機關(guān)重拳出擊,打擊地痞流氓,為我縣企業(yè)保駕護航》,肖所長覺得這個標題怎么樣?”
肖宇則是明白人,一聽就明白了賀時年對他的處理方式不滿意,扭頭對剛才那名聯(lián)防員道:“賀秘的朋友,錄完口供就可以走了,那些小混混全部治安拘留?!?
這時,李捷也到了,剛好聽見了肖宇則的處理方式,道:“事情我已經(jīng)清楚了,我聽說還有一些逃跑了,也給我抓回來,關(guān)起來審問?!?
肖宇則見局長李捷來了,身子下意識躬了下去,連連稱是。
送走了李捷和賀時年,肖宇則下意識抹了一把汗,轉(zhuǎn)身道:“還愣著干什么,抓人?!?
上了李捷的車,賀時年撥通了石達海的電話,得知傷口已經(jīng)縫合,正在輸液后,讓李捷將他送到了醫(yī)院。
“李局,辛苦你了,你有工作在身就先去忙吧,有什么我們再聯(lián)系。”
“賀秘,請你放心,我接下來一定會整頓寧海的治安,這是我對吳書記的投名狀?!?
告別李捷,進入了電梯。
此時,賀時年再次意識到了權(quán)力的重要性。
他雖然是吳蘊秋的秘書,身處權(quán)力的中心地帶,卻是扯虎皮拉大旗。
所有人對他的敬重都是源于吳蘊秋屁股下的那把椅子。
所有意志只有通過吳蘊秋才能轉(zhuǎn)化為行動,離開了吳蘊秋,他什么也不是。
想到這里,賀時年暗自告誡自己:總有一天,我也要和吳蘊秋一樣。
加企額幺零幺四柒三酒山酒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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