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見魏澤躺下,便往床里挪,不想被魏澤一把拉回:“你離我那么遠(yuǎn)做什……”
男人的話卡在喉嚨里,因?yàn)榕说哪樕弦咽菧I痕點(diǎn)點(diǎn),連那繡枕之上亦被這粉淚浸濕一片。
“怎么了?”魏澤心里一慌,“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
禾草別過臉:“還讓不讓人睡了?!?
魏澤抓住她的手,試了試涼溫:“哪里不痛快,你說來,別害得人心焦?!?
禾草轉(zhuǎn)過身,對(duì)著魏澤仰起臉:“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如今這個(gè)生活求也求不來,知足了?!?
“你又說這話。”魏澤捏了捏她的下巴,“是不是因?yàn)槲艺f要納妾?”
“不是,大爺說得哪里的話,大爺想納幾個(gè)就納幾個(gè),想收幾個(gè)就收幾個(gè),給大爺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我能說什么。”
“你看你,還說不氣,平日一口一個(gè)‘哥兒’的叫,生起氣來就改口成‘大爺’?!蔽簼奢p輕笑道,“乖,叫一聲哥哥來聽。”
禾草將他的手打下:“誰跟你涎皮呢,要聽哥哥,等你部下的妹子進(jìn)門了,你讓她叫去。”
魏澤將她耳邊的碎發(fā)理了理:“我就要聽你叫的,別人喊得我不稀罕?!?
“你別說這些哄我,等人進(jìn)了門,我這邊的房你怕是都不愿意進(jìn)?!?
魏澤嘆了一口氣:“不是你說讓我納一房妾室么,怎么我同意了,你又這副惱人的樣子?”
禾草睜睜著眼:“我說什么你就聽什么?你要是這么聽話,那我現(xiàn)在反悔了,不讓你納妾室了,你聽不聽?”
“好,那就依娘子的,不納妾室?!蔽簼尚Φ?。
禾草一時(shí)愣著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你別哄我,我跟你說認(rèn)真的。”
“沒哄你?!?
“真?的?”禾草問得不確定。
魏澤撐起身體,順手將她拉起:“別睡了,陪我去園子里走走,只顧悶在屋里不好?!?
“你別岔開話兒,你還沒回答我呢?!迸藶踉瓢肷?,香腮上印了一抹紅紅的睡痕,說是這么說,還是聽話地穿上衣衫。
“放心,你起了身,咱們好好說一說?!?
禾草聽了,趕緊穿衣套鞋,魏澤叫了下人進(jìn)來伺候。梳理一番,兩人攜手走進(jìn)后花園的一處水榭。
一路行來,和風(fēng)一吹,倒把禾草那股子別扭勁兒給吹散了,一時(shí)間不知該怎么開口。
魏澤把衣擺撩起,盤坐到蒲團(tuán)上,語調(diào)輕輕揚(yáng)起:“怎么不似剛才那般蠻了?”
禾草嗔了他一眼:“你沒話說我可就走了。”
“慌什么?”魏澤招了招手,讓她坐下,“我說你既然不想要孩兒,那咱們就不要,你讓我再納一房妾室,你夫君我把一顆心捧到你面前,你非得給它估個(gè)價(ji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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