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的一句話把魏宛姣心都融化了,真就把兔子抱在懷中。
婁氏見了,不停地打著咳嗽,意思是讓魏宛姣把兔子丟開,這野林里的東西,身上不知多少蟲,偏魏宛姣跟沒聽到似的。
禾草先時(shí)見這位老婦人,就覺得眼熟,現(xiàn)在見了這個(gè)叫炎岳的男人,感覺更眼熟了,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一下子卻想不起來。
另一邊,魏賀年正同跛腳老人聊天,魏澤不經(jīng)意地看了這位年長的男子幾眼,雖然五十多歲,上了年紀(jì),還瘸了一條腿,可這老頭一看就是個(gè)厲害的。
雙手闊大,還有露出來的半截小臂,剛勁如鐵。這老頭是個(gè)練家子。
“剛才聽前輩說,姓炎?”魏澤問道。
老人回眸將魏澤看了一眼,微微瞇起眼:“我說了么?”
魏澤怔了怔,指著不遠(yuǎn)處的炎岳,說道:“您兒子姓炎,您可不就是這個(gè)姓?!?
老人聽罷朗聲大笑起來:“不錯(cuò),小老兒姓炎,名炎青。”
魏澤把眼皮往下壓了壓,斂下眸中的異色,起身走到另一邊:“我見岳兄體格強(qiáng)壯,膂力過人,不如到我軍中效力,房屋之事不必?fù)?dān)憂,連同伯父伯母皆可帶上,既可博取功名,又能兼顧家小,豈不好?”
炎岳看向魏澤,心道,還有這樣的好事,聽這男人說話的語氣,不似一般人,這樣大的事體他輕輕松松一句就能解決?
魏秋看出他的疑惑,上前笑道:“不必疑慮,我大哥有這個(gè)本事安置你一家,你只說愿不愿意就行?!?
炎岳看了看自己母親,老婦人半垂著眼不說話,按說應(yīng)該是高興的事情,這個(gè)反應(yīng)有些反常,炎岳升騰的心回落了一半,母親這個(gè)樣子是讓他問詢父親。
不用問,父親那里肯定不會同意,他父樣喜歡待在山腳下,好像那里是他的根,父親不愿搬離,母親便會陪在父親身邊,二位老人不去,孩兒也沒人照顧,仍是一個(gè)死結(jié)。
一時(shí)間無人說話。
禾草看向魏澤,覺得他今日有些反常,他不是個(gè)喜歡多管閑事之人,從來都是別人求到他面前,他才抬抬眼皮,今日就為了一份吃食,主動開口幫這戶人家?
周氏見老婦人臉上沒了剛才的笑臉,怕自己兒子說錯(cuò)話,出聲道:“老姊妹不要見怪,我這孩子是好心,就是說話有些不懂禮數(shù)?!?
老婦人連連擺手:“老夫人千萬不要怪郎君,這般好的孩子,哪里有什么錯(cuò)兒,都是我自家的原因,老頭子有些怪脾氣,我去同他說說。”
正要起身,卻聽那炎姓老者開口:“想去就去罷,跟著這位大官人多歷練?!?
炎岳想不到自己父親會同意,又怕自己理解錯(cuò)了:“可是小寶怎么辦,孩子需有人照看?!?
老者哼了一聲:“怎的,我同你娘跟著你去,還怕我們兩個(gè)老家伙照顧不了小石頭?”
“有爹娘同去再好不過!”炎岳笑道。
禾草看向魏澤,眼中帶上一絲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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