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仰著面,任絹帕覆在臉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仿佛睡著了一般,禾草咬了咬唇,扭頭就要走,卻被男人勾住衣袖,帶到懷里,按下她的頭,隔著紗巾吻了上去。
濕濡透過輕薄的絹紗一點(diǎn)點(diǎn)洇出,她的舌尖被攪弄出絲微的麻癢。
魏澤將紗巾抽掉,翻過身,把人壓到長(zhǎng)椅上,抬起臉,笑道:“你想要怎么樣,我?guī)讜r(shí)不依你?”
禾草將手帕奪過,牽起一角,塞進(jìn)他的嘴里,讓他叼著,嬌笑出聲:“我知道你的顧慮,也不要什么大排場(chǎng),只自家人見證便好?!?
他的苦心,她哪能不明白,不將她放到明面,無非是考慮到以后魏家出了事情,她可以將自己摘出去,不必受他的牽連。
所以,她也不讓他難做。
“真要嫁給我?我是說現(xiàn)在,可想好了?不再等等,若我功成,可以給你更盛大的婚禮。”魏澤將口中的巾帕扯下,放入懷里。
“想好了,其他的我不管,你安排。”禾草蔥白的指尖碰了碰男人翹起的嘴角:“哥兒……讓我為你穿一次嫁衣,可好?”
魏澤將頭抵靠在禾草的額上,輕聲道:“好……”
他看向她的眼神太過炙熱專注,禾草臉上一紅,在他身上打了一下,笑著從他身下掙脫開,提起裙擺往山下走去,
魏澤亦起身,理了理衣襟,緊隨其后。
阿贊正在附近打轉(zhuǎn),他也不敢走遠(yuǎn),怕夫人下來找不著他。
不少經(jīng)過的丫鬟見了這小伙計(jì),難免會(huì)多看兩眼,有的走過了還回頭看。
阿贊跟了禾草一段時(shí)日,身上、臉上都長(zhǎng)了肉,本就清俊秀麗,眉間還有一粒紅痣,薄薄的眼皮下,是一雙干凈清澈的眸子。這模樣最招女子的喜愛。
“小哥兒,你叫什么名字?”幾個(gè)丫頭嬉笑著走了過來。
阿贊把臉一紅,磕磕巴巴道:“我……我叫程阿贊?!?
“你是禾姨娘的小伙計(jì)?”打頭一個(gè)小臉紅撲撲的女子問道。
阿贊點(diǎn)點(diǎn)頭,一張臉紅到了頸間。
“我叫桃子,是這府里的家生子,等哪日我出府了去找你,好不好?”
阿贊看著眼前甜笑的女子,忙低了頭:“好?!?
幾個(gè)丫鬟又是一陣笑鬧地走了,遠(yuǎn)去的聲音中,隱隱聞得其中一個(gè)丫鬟說:“壞心眼的,你平白招惹別人做什么……”
“阿贊?”
小伙計(jì)回過頭,見禾草正在山腳下向他招手。
“看什么呢,在那里杵著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禾草問道。
“沒什么?!?
阿贊注意到夫人臉上透著花朵般的紅暈,眼中帶著歡喜,而魏家大爺不近不遠(yuǎn)地跟在她的身后。
禾草因惦記鋪?zhàn)?,不再多待,?zhǔn)備離開,魏澤也不留她,欲送她出府。
正往府門走著,迎面碰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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