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樣個人,我說的話,你幾時聽過?!”禾草也急了,見他仍不動,掀起車簾就要下車:“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
魏澤忙將她攔住,生怕她出來:“你在里面坐好,我去?!?
說罷,魏澤抽出腰間長劍,打馬沖到另一邊,只見劍光斜影,將其中一人砍于馬下,其他刺客立刻迎了上去,出手狠毒,全然不要命的架勢。
禾草顧不得許多,從包袱中取出彈弓,將小石子上好,緊緊拿在手中。
幾個刺客眼看在魏澤面前討不到便宜,而另一邊的馬車只有幾個護衛(wèi)看守,便飛身到禾草的車馬前,提刀就砍。
其中一個護衛(wèi)跌倒在地,頭上的尖刀下一刻就在落下,突然那個刺客不知怎的,捂住額頭,像是被什么東西打了,就這一個停頓,護衛(wèi)反手就是一刀,刺客被砍殺倒地。
另一刺客找到空隙,沖破圍護,近到馬車跟前,身后的護衛(wèi)想要阻攔已是來不及,卻見馬車簾驟然掀起。
禾草屈膝半蹲在車架上,雙唇緊抿,手中彈弓拉滿。不待刺客近身,指尖一松,那刺客慘叫了一聲,捂住一邊的眼睛,指縫間冒出血來。
護衛(wèi)趕上,一刀砍去,結果了刺客的性命。
一炷香的工夫,刺客被絞除得所剩無幾,只有幾個還在垂死掙扎。
不承想,其中一刺客攀上了車架,驅使著馬往前狂奔,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禾草整個身子仰倒回馬車內。
魏澤呼吸一窒,什么也顧不得了,打馬揚鞭,朝禾草飛馳而去,很快追趕到馬車旁,將刺客斬落,正待要躍身過去,勒住韁繩。
車輪下突然多出一塊大石,直接將馬車顛翻,整個車廂側倒在地面。
魏澤滾鞍下馬,掀開車簾,進到車里,女人就那樣歪靠在地上,一動不動。
魏澤顫抖著手,將她扶在自己懷中,輕輕喚了一聲。
“禾兒?”
女人沒有任何回應,額頭磕破了,血流了半張臉,臉色慘白,已經沒了意識。
魏澤將人從車內抱出,闊步云飛,走到阿麗娜的馬車前:“下來!”
阿麗娜見魏澤面皮緊繃,眼眶猩紅,心里猛地一縮,突然有些懼怕眼前這人,像是地獄來的閻羅。又見他懷里的那個女人,雙目緊閉,血污了臉。
魏秋知道出了事,把隨行的醫(yī)者拉了過來,那醫(yī)者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醫(yī)者進到車內,見傷者被抱在大將軍懷中,建道:“大將軍不如把病人放平整。”
魏澤這才慢慢放下禾草:“你快看她,有沒有事?”
醫(yī)者先擦凈禾草頭部的血,細細查看:“創(chuàng)面有些大,而且很深,我先給她包扎,將血止住,眼下只能觀其外傷,就怕經這一撞,腦中積存淤血,具體如何還有待慢慢觀察?!?
魏澤走下馬車,魏秋立馬上前問道:“姨娘怎么樣?”
少年的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擔憂和急躁。
魏澤看了他一眼:“你和公主在后面慢慢走,我?guī)然亍!?
“是?!?
魏秋雖也擔心,卻不得不遵從兄長的命令。
魏澤駕著阿麗娜的馬車,帶著醫(yī)者,往羊城趕去。
馬車在曠野疾馳,任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小插曲,卻在不知不覺中為以后埋下了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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