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夢娘有些癡了,心下狂跳,臉也燒了起來,腳下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余光中這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還有一人。
只見那女人看向她,抿著嘴笑,桃花臉,翠彎彎的眉,一雙月牙眼,能把人看醉了,柳腰脈脈,肌膚嫩玉生香。
這女子她先前見過,被門子攔在府門前不讓進(jìn),想不到一轉(zhuǎn)眼就住了進(jìn)來。
茹夢娘臉色變了變,轉(zhuǎn)而笑道:“原來府中有客來?!?
魏澤說道:“不是客,這位是府上的當(dāng)家娘子,你認(rèn)得一下,以后若有什么需要,也可同她說?!?
當(dāng)家娘子?茹夢娘早已打聽得知,魏將軍并無姬妾,她在將軍府已住不少時(shí)日,闔府上下人等皆已相熟,這女子又是從哪里來的?
茹夢娘上前兩步,對(duì)著禾草屈膝行禮,禾草亦起身回禮。
“那奴家退下了?!迸擞殖簼尚辛硕Y。
魏澤“嗯”了一聲,再無多余的話。
茹夢娘退下后,魏澤走到禾草身邊坐下:“讓我看看你背后的傷?!?
“什么好看的,怪丑的,別看了?!?
“你聽話兒,我看看傷口怎么樣了?!?
禾草便不說話了,側(cè)過身子,抬起玉臂,把頭發(fā)攏到一邊,微垂著頸兒。
魏澤解開她腋下的系帶,將衣衫一層一層褪至女人的臂彎,圓潤的肩頭露出兩彎新月,本該光潔細(xì)膩的纖背上,幾道紅腫深痕從肉里凸起。
魏澤捏緊拳頭,腮幫子緊咬,得虧他看了一眼,小女人完全不知道利害,有些傷口根本沒有好轉(zhuǎn),甚至還有了化膿的跡象。
“明日我讓女醫(yī)來看一下,今天晚上你暫且再忍忍。”
“邊關(guān)事忙,你不要因?yàn)槲业⒄`了正事?!?
“不打緊,我明天陪你半日?!蔽簼梢幻嬲f,一面替她重新系上衣衫,“你早些歇息,我就在隔壁,喊一聲,我能聽到?!?
“嗯?!?
送走魏澤,禾草寬衣躺到床榻,想到他就在隔壁,試著叫了叫。
“哥兒?”
見無回應(yīng),知道他聽不見,女人自顧自說道:“我來了,一句好話也沒有,說出來哄哄我也好呀?!?
禾草咬著被角,癡笑了兩聲,覺得自己真不好伺候。
過了一會(huì)兒,房門被敲響。
“誰?”禾草問道。
“我?!?
不是睡下了么,又跑過來做什么?女人披上衣衫,趿鞋去開門。
門打開,魏澤沐在清輝的月光下,只著一件單衣,烏黑的發(fā)絲帶上一點(diǎn)淡淡的藍(lán),略不自在地看了看兩邊,見周圍無人,開口道:“想聽什么……”
禾草稍稍一怔,反應(yīng)過來,又見他眼光微閃,臉頰上疑有紅暈,撲哧笑道:“誰要聽你說話來,我要睡了,別來擾我?!?
說罷,掩上房門,男人在門外站了一會(huì)兒才走。
也許因?yàn)橹浪驮诟舯冢滩葸@一晚睡得格外踏實(shí)。
她是睡踏實(shí)了,魏澤卻睡得極不踏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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