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魏宛姣的聲音在幽暗中慢慢傳來。
“因為……你的那些信根本沒送出去!”
“你說什么?”魏宛晴的聲音發(fā)直。
“你寫給他的那些信都被我母親截下來了,魏宛晴,合該你和他走不到一處,你這人太黏糊,畏畏縮縮,他沒有回信,你都沒想過親身去找他?但凡你找他一次,我的手段也不會得逞,這還不算完……”
魏宛姣似乎想到什么,捂嘴咯咯發(fā)笑。
“你沒去找他,但他來找你了,但你去了莊子,那天下了好大的雨!他就站在咱們家門前,等了你一夜,嘖嘖嘖……跟水鬼一樣,后來啊……聽說他病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人是鬼。”
魏宛晴眼眶發(fā)紅,用力呼吸著,她的心要疼死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剛還笑眉笑眼的女人,面色瞬間變冷。
“因為你那個下賤的娘!自從她進了府,父親就不再去我母親房里,你跟你那個下賤的娘一樣,你搶走了父親對我的關(guān)愛,所以我要搶回來,只要你喜歡的,我都要搶,搶不到我也要毀掉。”
以前的魏宛晴在魏宛姣母女面前從來都是唯唯諾諾,不管怎樣羞辱,她都不敢還嘴,但今天她豁出去了。
魏宛晴抹掉眼角的淚珠,再次抬眼,看了過去:“呸!魏宛姣,你這種人是真可惡,別這樣義正辭,沒得讓人惡心,明明是你為了一己私欲,還偏要拉扯上旁人,給自己做遮羞布,好讓你有個像樣的借口,不做人事!你就是個蠻橫、任性妄為,被驕縱壞了的賤人,你要真的心疼你母親,就不會做出這等無恥輕賤的事來,發(fā)情的母狗都比你知羞!”
魏宛姣不敢置信地看著魏宛晴,全身的血都凝到了臉上,氣得嘴唇哆嗦,她怎么敢!
魏宛晴說完冷笑一聲,揚長而去,任身后的魏宛姣如何氣急敗壞,將杯盞等各類瓷器砸的脆響。
一個月后,魏宛晴站在曹府門前,這一路的顛簸都是為了這一刻,然而離得越近,她的心越忐忑,一路上她都在想,見到他的第一面,要說些什么,他還好嗎?
魏宛晴讓侍從報了家門,遞上拜帖,稱想要見他家公子,那小廝看著是個極伶俐的,先是一怔,將拜帖掃了一眼,接著將拜帖躬身送回。
“這位娘子來晚了,我家公子在半年前出門遠游去了。”
“去哪里遠游?”
“這個就不清楚了,天大地大,公子一向喜歡自由,雖然身手不怎么樣,但有一番俠客之心,仗劍天涯,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魏宛晴雖然遺憾,卻被小廝的話逗笑了,腦海不自覺浮現(xiàn)出他的樣子來,嗯!身手確實不行,卻有一顆頂頂好的心。
“小哥兒,我這有一封書信,如果你家公子回來了,勞煩交予他。”
小廝趕忙接過:“娘子放心,等公子回了,我一定交給他?!?
魏宛晴謝過,轉(zhuǎn)身坐上馬車,離開了。
那小廝見人走了,掩上大門,朝后院走去,走到一房門前停下,敲響房門。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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