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民不與官斗,咱們廖家雖然家大業(yè)大,在廣漢市也有些人脈,可是跟蘇家比起來,咱們差遠了,人家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有的是人來整咱們,并且咱們的公司正在籌劃上市,不能再出一點岔子了,你明白嗎?”
廖子軒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精氣神一下子被抽走了。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如果聽話一點,別亂來,也不至于……”
“好了,兒子都成什么樣了,你還在教訓他!”
張翠梅一臉心疼地看向廖子軒,見廖國成還在喋喋不休,于是怒聲呵斥道。
廖國成也是煩悶得很,被妻子張翠梅這么一呵斥,頓時火冒三丈,怒聲道:“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平日里慣著他,他能有今天的下場嗎?慈母多敗兒,兒子就是被你給害了!”
“你……你你……廖國成,你渾蛋!”
張翠梅被廖國成氣得語無倫次,指著廖國成說不出話來。
“行了,別吵了,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廖子軒無力地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兒子,我們哪都不去,就在這里陪著你!”張翠梅擠出笑,抹眼淚道。
“走!”廖子軒指著門口,大聲咆哮起來。
廖國成和張翠梅對視一眼,兩人皆充滿了無奈,隨即張翠梅關(guān)切地叮囑廖子軒幾句,便跟廖國成嘆氣離開了。
出了醫(yī)院,張翠梅怒視廖國成質(zhì)問:“兒子的仇就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樣?”
“血債血償!”張翠梅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確定嗎?如果這么做了,咱們公司不用上市了,而且對方隨便讓經(jīng)偵來仔細調(diào)查一下咱們的賬,咱們公司就麻煩了,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殘廢了,你想讓兒子有所依靠的公司也完蛋嗎?”
此話一出,張翠梅頓時老實不少,眼中的恨意也淡了許多。
“真……真有這么嚴重嗎?”
“你說呢?對方的靠山可是蘇家,你知道蘇家的蘇成軍是什么來頭嗎?整個廣漢市,有頭有臉的官員,恨不得有一半都是被他提拔起來的,你讓我們跟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對著干,不是蚍蜉撼樹是什么?”
張翠梅:“……”
“行了,這事到此為止,兒子雙腿雖然殘疾了,至少還有一條命,再繼續(xù)這么折騰下去,怕是連命都沒有了,這次等他出院以后,你要看緊他,別再讓他出幺蛾子了?!?
張翠梅抹著眼淚哽咽道:“他以后就是想出幺蛾子,也出不了了!”
廖國成明白張翠梅話里的含義,人都殘廢了,可不就是折騰不起來了嗎!
“這事……不要告訴子軒他姐,讓她安心在國外讀博,以她的性子,如果知道子軒被人打斷了雙腿,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沖回來。”
廖國成想起自己大女兒,于是趕緊提醒張翠梅一聲。
張翠梅這會兒心情十分復雜,根本沒有聽到廖國成說了什么……
也就是這個囑咐沒有被張翠梅聽到心里去,導致他們的女兒后來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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