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身上早就藏了血袋!
搞半天,是雞血!
這個念頭如同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秦東揚腦中的所有枷鎖。
他那原本緊繃的嘴角,忽然緩緩地、詭異地向上揚起。
一抹森然、甚至帶著幾分猙獰的笑容,就這么毫無征兆地綻放在了他的臉上。
“呵呵……”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沙啞,像砂紙在摩擦。
那兩個架著他的壯漢,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一愣。
只見秦東揚緩緩抬起那只沾滿了“鮮血”的手,放到自己眼前,像是在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shù)品。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邪性,清晰地鉆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好久……”
“好久沒有見血了?!?
“今天,你們又讓我……嘗到了血的味道了?!?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那幾個還在叫囂著要扭送他的托兒,聲音戛然而止。
那個在一邊捂著肚子的黑瘦男人,臉上的“痛苦”表情也僵住了。
而那兩個死死架住秦東揚的壯漢,更是渾身一僵,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眼中,都看到了同一種情緒。
驚愕,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這小子……不對勁!
他不是應(yīng)該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嗎?
怎么……怎么還笑得出來?
而且笑得這么瘆人!
秦東揚舔了舔嘴唇,慢悠悠地看著那黑瘦男人。
“我怎么舍得拋下你妹妹呢?”他聲音低沉,還帶著點笑意,“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我還打算把它做成三吱兒吃了?!?
這話一出口,四周一下子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有個大媽愣住了,小聲嘀咕:“三吱兒?啥玩意?”
旁邊立刻有人插嘴,說話帶著顫音:“就是……就是那種剛出生的小老鼠,還活著的時候就蘸料吃——夾起來‘吱’一聲,沾醬‘吱’一聲,送進嘴里再‘吱’一聲,所以叫三吱兒!”
說完,這人自己都惡心得直哆嗦。
圍觀的人群頓時炸鍋了,有人倒吸涼氣,有人臉色發(fā)白,還有膽小的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的天哪,這也太狠了吧!”
“趕緊報警!這種人不能讓他跑了!”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人群里立馬有人響應(yīng):“對對對,把他摁在這里!公安同志馬上來!”
黑瘦男人本來還被秦東揚的話給鎮(zhèn)住了,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陕牭健叭▋骸边@茬,他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總算明白過味來了——敢情這貨是在裝瘋賣傻!
畢竟,他也沒一個懷孕的妹妹啊!
他咬牙切齒地沖眾人大喊:“大家別怕!我們幾個熱心群眾先把他送派出所去,讓公安同志處理就行!”
可旁邊一個中年漢子搖頭擺手,一臉警惕:“不行,這種窮兇極惡的家伙還是要讓公安同志們帶家伙來,不然出了事誰負責(zé)?”
說完,那漢子撒腿就跑,大喊著自己去報公安。
剩下的人全都盯著秦東揚和那幾個人,一個個離得遠遠的,再沒人敢靠近半步。
架著秦東揚的兩個壯漢互相使眼色,都覺得事情不妙。他們松開手,一邊假裝整衣服,一邊悄悄往外挪步,就想趁亂溜走。
結(jié)果圍觀群眾見狀,更加害怕,全都閃到兩側(cè),讓出一大片空地,只留下秦東揚和那幾個騙子孤零零站在中間,好像舞臺上的主角一樣刺眼。
還有好心的大娘勸那個黑瘦男:“你可千萬別把你妹妹送火坑去了啊,這個人明顯腦殼有毛病,你信不得啊!”
黑瘦男恨得直磨牙,但面上只能陪笑點頭:“沒錯沒錯,我回去一定勸我妹,她要真遇到這種變態(tài),那才叫倒八輩子血霉呢?!?
說罷,他腳底抹油正準備開溜,卻冷不防被秦東揚伸手拽住袖口,死死攥住不放。
“別急啊,”秦東揚陰森森地盯著他的脖頸,“你的血挺美味的,不如多放一點出來,我也好多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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