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誠實的男人,當(dāng)然要分手。”
謝嬌月:“...”
黎熹近來瘋了一樣地發(fā)癲,這倒的確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謝嬌月相信黎熹沒有騙她,事實上她也沒必要在這種細(xì)節(jié)上欺騙自己。
謝嬌月咕噥:“...你還真是好運(yùn),還真讓你勾搭上了顧淮舟?!?
這人啊,狗屎運(yùn)來了,擋都擋不住的。
謝嬌月擦掉眼淚,扶著屏風(fēng)站起來。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要保持高姿態(tài),像個天鵝一樣昂著頭。
她挑釁一笑,語氣倨傲地說:“就算你勾搭上顧淮舟又如何?顧淮舟有感情障礙,他根本就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
“你以為他愛的是人是你嗎?”
謝嬌月故意刺激黎熹:“他愛的根本就不是你,他愛的不過是當(dāng)年救他于水火的恩人!”
“換做張熹,周熹,宋熹...”
“誰都可以?!?
“倘若你沒有救過他,他根本就不會準(zhǔn)許你接近她!”
這些話誰聽了不誅心???
但黎熹從來偏偏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主。
她一點也不精神內(nèi)耗自己。
黎熹語氣挺無所謂,“那又如何?就算他愛的只是恩人,但恩人也是我啊,這是不爭的事實?!?
“再說?!?
黎熹歪頭,好整以暇地說:“東洲市那么多小孩子,卻只有我參加了那個游戲,還成功將他救了出來。顧淮舟跟我啊,那就是天生一對?!?
“懂?”
謝嬌月瞠目結(jié)舌,沒想到黎熹內(nèi)核這么強(qiáng)大,“你真的不介意?”
謝嬌月不相信黎熹完全不在乎。
“就算顧淮舟愛的不是我這個人,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黎熹攤開雙手,像個游戲人間的渣女,“顧淮舟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有錢有顏,我跟他談也不吃虧?!?
“就算將來我們兩看相厭分手了,那也沒關(guān)系。他大方又多金,分手肯定也會給我一大筆分手費(fèi)?!?
“分了手,我都能靠著他給的分手費(fèi)躺平過日子了,寂寞了找個小男模,開心了帶著好朋友周游全國...
“怎么看,跟他談戀愛我都不吃虧耶?!?
完全沒想到黎熹會說出這種令人不齒的話,謝嬌月振振有詞地罵她:“黎熹,你真是厚顏無恥!”
“能說出這些話,可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愛的根本就不是顧淮舟這個人,而是他的身份跟地位,你...”
黎熹打斷謝嬌月:“難道你愛的是顧淮舟這個人?他是顧縝的時候,你的眼神可曾在他身上停留過一分一秒?”
“誰都可以說我跟他在一起是抱大腿,唯獨你謝嬌月最沒資格?!?
謝嬌月理虧,自然無話可說。
她是見過顧縝好幾次的。
但就像黎熹說的那樣,她從來沒有見顧縝放到眼里過。
其實謝嬌月心里也清楚,她愛的的的確確就是顧家繼承人,這個人可以長著顧縝的臉,也能長著任何其他男人的臉。
見謝嬌月無話可說,黎熹心情都愉悅起來。
她繼續(xù)朝謝嬌月心窩插刀子,“就算將來分手,那我也是顧淮舟唯一談過的正牌女朋友。但你就不一樣了...”
黎熹抑揚(yáng)頓挫地說:“以后人人提到你謝嬌月,都要揶揄一句:哦,謝嬌月啊,是那個全家跪舔顧淮舟,結(jié)果連個屁都沒撈著的舔狗嗎?”
謝嬌月身子晃了晃,幾乎站不穩(wěn)。
她緊緊抓住屏風(fēng)的木邊框,指關(guān)節(jié)用力到泛白,這才勉強(qiáng)站直了身子。
盯著滿面笑容的黎熹,謝嬌月卻覺得黎熹是那么的面目可憎。
“黎熹,你嘴巴還真是惡毒?。 ?
“這些年在我們家扮演乖乖女,還真是委屈你了?!?
一想到黎熹這些年都是裝乖巧扮透明,謝嬌月就如鯁在喉,像是吞了只蒼蠅,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黎熹微勾紅唇,接連質(zhì)問謝嬌月:
“你難受?”
“恨我?”
“覺得自尊心被踐踏了?”
話鋒一轉(zhuǎn),黎熹說:“難受痛苦那就對了?!?
“這些年你仗勢欺人,算計他人的時候,那些被你欺負(fù)的人他們也曾這樣難受過?!?
“謝嬌月,你就該爛死在監(jiān)獄里!”
說罷,黎熹突然走到謝嬌月面前,抬起右腿就是一腳踹在謝嬌月肚子上。
“?。 ?
謝嬌月被踹得一趔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腹中陣陣絞痛,謝嬌月疼得臉頰青白。
她怒目圓睜,質(zhì)問黎熹:“你敢打我?”
“為什么不敢?”黎熹解開羽絨服的拉鏈,撈起顧淮舟書桌上的硯臺,對準(zhǔn)謝嬌月的大腿就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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