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這種職業(yè),你能隨便找?我還不知道嗎?你們都以為謝嬌月能當顧家少奶奶,把她當眼珠子護著,會隨便將些不三不四的人送到她身邊?”
“謝明宗,你到底瞞著我什么!”
謝明宗還是那個答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
黎熹氣笑了。
“謝明宗,我知道你對我隱瞞了什么。”
謝明宗狐疑地盯著黎熹。
他正疑心黎熹是在詐她,就聽見黎熹說:“其實12年前救了顧淮舟的人根本不是謝嬌月,是我。”
“對吧?”
顧縝猛地低頭看向黎熹,目光難掩震動。
謝明宗也是一臉驚恐的反應。
黎熹沒有注意到顧縝的反常,她視線鎖定在謝明宗那雙心虛不安的眼睛,平鋪直敘地講述:“這件事,你們謝家四口都知道?!?
“姜晴空那晚之所以會摔下樓梯大出血,是因為她偷聽到了謝行云兄妹的談話?!?
“真正救了顧淮舟的人是我?!?
“謝嬌月領取了我的功勞,成為了顧淮舟的救命恩人,你們謝家也是靠我才獲得顧家的感恩,才有了今天的造化!”
“謝明宗,自我父親去世后,我的記憶就變得混亂不堪,至今都記不起那兩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黎熹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絕對不是那種脆弱到會因為父親去世就一蹶不振的小軟蛋。
黎熹若有所思地說:“是你們對我動了手腳,故意干擾我的身體,讓我忘記了那兩年的事,對吧?”
“你們領養(yǎng)我,根本不是聽了風水先生的安排,而是要把最大的秘密藏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黎熹說得越多,謝明宗的反應就越驚恐。
至此,黎熹心里便有了答案。
她順著姜晴空提供的線索,抽絲剝繭竟然猜中了真相!
“好得很?。 ?
黎熹又氣又恨。
上一世,謝嬌月靠著救了顧淮舟的恩情,成為爆紅全亞洲的女明星。謝家的娛樂公司也發(fā)展成國內(nèi)四大娛樂巨頭之一。
而她呢?
她被誣陷成東洲城臭名昭著的惡女。
好吃懶做是她,水性楊花是她,不知羞恥也是她!
明明她什么都沒做錯,卻要無端承受那么多的傷害!
憑什么!
黎熹伸出左手,一把拔出地板上的水果刀,在謝明宗恐懼地注視下,她左手手起手落,一刀插入謝明宗的襠。
“??!”
這一次,謝明宗是真的疼地慘叫。
疼得眼睛翻白眼,幾乎要暈過去。
黎熹拔出西裝褲里的刀,眼見謝明宗西裝褲襠被鮮血打濕,她這才笑了。
“謝明宗,你這樣的老混賬,只有被閹了才會老實?!?
說罷,黎熹又提著刀繞到維爾斯的面前。
她沾了謝明宗褲襠血的水果刀,左右重重地拍打維爾斯的臉頰。
維爾斯知道那水果刀上的血是什么。
他又嫌棄又害怕。
“老混賬,想睡我,你也配?”
黎熹用刀劍輕刮維爾斯的褲子布料,嚇得維爾斯渾身發(fā)抖。
維爾斯淚流滿面,嗚嗚嗚地鬧個不停。
黎熹抽出維爾斯嘴里的濕巾。
維爾斯趕緊操著一口倫敦腔母語求饒,說的大致就是他喝多了才做了蠢事,他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黎熹面無表情地聽著。
她真的很想一刀切了維爾斯的特產(chǎn)。
但維爾斯到底是外國友人,且身份尊貴,在境內(nèi)上了維爾斯她就徹底沒有退路。
黎熹忽然抬頭看了眼顧縝。
顧縝靜靜地站在她的斜前方,眼神平和包容又堅定。
看到顧縝,黎熹心里的殺意淡了一些。
她閉上眼睛,壓下殺心,再睜眼,眸色已經(jīng)恢復從容。
“維爾斯公爵,如果你配合我指認謝明宗,我可以不將你跟他狼狽為奸的那些事告訴警方?!?
“然后,趁天亮之前給我滾出華夏!否則...”
黎熹刀尖朝前用力一抵。
維爾斯屁股往后縮,忙不迭地點頭:“我答應!我會配合你!”
“識時務者為俊杰。”
做完這一切,黎熹主動掏出電話報警,開口就說:“我是黎熹,我要報警。”
*
很快警察便抵達現(xiàn)場。
帶隊的恰好是周警官。
周警官看看黎熹,又看看黎熹手里的刀,再看看疼得昏死過去的謝明宗。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顧縝,“顧先生,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謝明宗騙我女友來這里,想要將我女友獻給這位維爾斯先生。我女友不從,謝明宗就要強留她,我女友精神受到刺激,自保過程中誤傷了謝明宗的臉跟...特殊部位?!?
周警官越聽嘴巴張得越大。
半晌,他才問顧縝:“那你就在旁邊看著?”
顧縝一笑,他左手握著右手,驀地用力一按,就聽到手腕骨折的動靜。
顧縝說:“我手骨折,實在無能為力,沒法保護我的女友?!?
周警官:“...”
黎熹也失神地看著顧縝的右手腕。
“走,都跟我去警局!”
這一夜,是混亂的一夜。
黎熹跟顧縝離開警局時,天都快亮了。
周警官將他們送到門口,對黎熹說:“也是巧了,幾個小時前,有一姑娘來立案稱謝明宗涉嫌多次強暴少女,還逼得受害者跳河自殺?!?
“那些錄像...”
周警官嘆息一聲,安慰黎熹:“黎小姐放心,謝明宗罪有應得必將得到法律的制裁。”
“你今晚受驚了,回去好好休息?!?
黎熹問周警官:“那我今晚自保過程中誤傷了他,需要負法律責任嗎?”
周警官看了顧縝一眼,他說:“問題不大?!?
黎熹莞爾,“那我就放心了,今晚辛苦周警官了?!?
“客氣?!?
等周警官離開,黎熹盯著顧縝腫了的手腕,心疼地問:“不疼嗎?我們趕緊去醫(yī)院...”
話剛說完,就見顧縝隨意地擰了擰手腕,骨折的手腕就接好了。
黎熹:“...”
還能這樣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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