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總有一雙無形的手躲在背后推波助瀾。
他們剛聯(lián)系人將熱度壓下去,那雙手又恰到時機(jī)地重新點(diǎn)燃一把火。
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火,而摘星娛樂毫無勝算,他們只是對方甕中的一只鱉。
深夜,摘星娛樂依然沒有找到很好的解決對策。
忽然,謝行云的手機(jī)又響了。
他一邊揉按眉心,一邊接通電話。
“你好謝先生,我們是東洲市警方...”
一聽到這熟悉的開場白,謝行云便語氣生硬地打斷對方:“我說了,我不知道謝嬌月藏在哪里!”
這樣的電話,謝行云今天已經(jīng)接到了好幾個。
所以他下意識以為這又是警方打來詢問謝嬌月下落的電話。
可電話那邊的警察卻說:“謝先生,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謝小姐的遺體?!?
“...遺體?”謝行云身形一晃,手機(jī)當(dāng)場掉在了辦公桌上。
而辦公桌內(nèi)的高層管理員們聽到‘遺體’二字,也是豁然色變。
“嬌月小姐...死了?”
*
凌晨五點(diǎn)。
謝行云來到醫(yī)院太平間,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妹妹,他頓時精神崩潰。
“嬌月!”
“你給我坐起來!”
謝行云按著謝嬌月的肩膀,不斷地喊搖晃她的名字,呼喚她醒來。
可謝嬌月卻毫無反應(yīng)。
一名工作人員將謝行云強(qiáng)行拉開,“謝先生,讓你妹妹走得體面些吧?!?
謝行云被強(qiáng)行帶出了太平間。
周警官站在太平間外的走廊上,遞給謝行云一支煙。
謝行云手指顫抖地接過香煙,咬在嘴里,卻有些咬不穩(wěn)。
周警官幫他點(diǎn)了個火。
謝行云深深地吸了幾口,情緒這才鎮(zhèn)定了幾分。
“是誰干的!”謝行云咬牙切齒。
“這人你應(yīng)該也認(rèn)識?!?
“認(rèn)識的?”謝行云一時間真猜不到究竟是誰要置謝嬌月于死地,思來想去,他才懷疑地問道:“是周家人?還是顧家?”
周堯光?
顧淮舟?
“是曾岸?!?
“曾岸?”謝行云一時間有些茫然,“那是誰?”
“曾悅的哥哥?!?
謝行云跟曾岸只有幾面之緣,但對謝嬌月那位英年早逝的閨蜜曾悅卻是記憶深刻。
謝嬌月犯下的那些罪行,昨天早就在全網(wǎng)被曝光了。
謝行云自然也知道曾悅當(dāng)年被混混們侵犯一事,是謝嬌月找人做的了。
曾悅后來會患上抑郁癥自殺,都是謝嬌月所害。
那曾悅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哥哥曾岸。
曾岸是在給慘死的妹妹報仇!
思及此,謝行云竟有種絕望的無力感。
“...是他...”
“曾岸已經(jīng)自首,謝先生,節(jié)哀?!?
周警官轉(zhuǎn)身就要走。
謝行云突然叫住周警官,“你們是在哪里找到我妹妹遺體的?”
“向陽山?!?
向陽山?
顧家?
妹妹死之前去顧家找過顧淮舟?
妹妹成功見到顧淮舟了嗎?
如果沒見到也就罷了,若是見到了,那顧淮舟為什么直接將妹妹送去警局,而是放任她離開?
謝行云心里突然有了種不好的猜測。
他懷疑顧淮舟已經(jīng)見過妹妹,且已經(jīng)知道謝家騙過他的事。
他擔(dān)心顧淮舟是故意放妹妹離開,故意借刀殺人。
若真是這樣,那么,顧淮舟還會放過謝家,放過摘星娛樂嘛?
都沒有時間為妹妹之死感傷,謝行云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向陽山。
他必須爭取跟顧淮舟見一面,趕在顧淮舟下死手前主動去請罪,將損失降到最小。
謝行云剛來到地下車庫,手機(jī)又響了。
這一次,來電的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姜晴空。
謝行云陰沉著臉接通姜晴空的電話。
“姜晴空,拜你所賜,我妹妹死了。”
“你滿意了嗎?”
謝行云雙手拳頭捏得嘎吱作響,只恨姜晴空不在自己面前,否則定要一拳打爆她的腦袋!
聽說謝嬌月死了,姜晴空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又笑了。
“死了就死了,怪我做什么?”
“我只是曝光了她的罪行,我又沒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算計(jì)那些受害者。”
“謝行云,你妹妹自己作惡多端,她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謝行云:“...你在哪里?”
“怎么,要找我算賬?”
謝行云一語不發(fā)。
姜晴空嬌笑兩聲,才說:“既然謝嬌月已經(jīng)死了,那么接下來,也該算算我們之間的這筆爛賬了?!?
“來你跟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找我吧?!?
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似乎猜到謝行云根本就不記得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點(diǎn)是哪里,姜晴空提醒他:“景山溫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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