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保鏢將謝箏帶上車,周堯光這才回了住院部。
周鐵雄站在住院部中間的大廳里,見周堯光陰鷙著臉色,他皺眉說:“怎么,你那金絲雀不愿意?”
周堯光走到周鐵雄面前,不答反問:“是你私自給謝箏和我媽做的配型檢查?”
“別說得這么難聽?!?
周鐵雄說:“她是周家未過門的兒媳婦,算是周家人,她也有這個(gè)義務(wù)?!?
“呵?!?
周堯光冷笑,“我要娶她的時(shí)候,你嫌棄她是戲子,上不得臺(tái)面?!?
“如今需要她給我媽捐腎,她就成了周家人了?!?
“爸,沒這個(gè)道理?!?
敏銳地察覺到兒子對那個(gè)女人的態(tài)度又變得偏執(zhí)起來,周鐵雄瞇眸問:“她又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你跟謝家那丫頭,不是已經(jīng)上過床了?怎么,都碰過外面的野花了,還舍不得家里這朵刺玫瑰?”
周堯光驀地低頭,審視地望著他的父親。
須臾,周堯光才說:“那晚我喝醉了,將謝嬌月當(dāng)做謝箏,做了糊涂事。她是你讓人送到我房間的?”
周鐵雄被兒子的話逗笑了。
“都是男人,你跟我裝什么?”周鐵雄犀利地諷刺周堯光:“就算你一開始以為謝嬌月是謝箏,但摸上手后,那感覺還能一樣嗎?”
謝箏是出了名的明艷美人,身材更是凹凸有致,性感爆棚。
而謝嬌月雖然也有料,但卻不如謝箏豐滿。
摸了六年的未婚妻的身軀是什么手感,周堯光能分辨不出來嗎?
“說到底,你也是追求刺激。承認(rèn)吧,你那晚其實(shí)什么都清楚,只是仗著喝醉了,給自己找個(gè)放縱的借口?!?
“你是我的兒子?!敝荑F雄拍拍周堯光的肩膀,他說:“如果謝箏肯給你媽媽捐腎,那我念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準(zhǔn)她進(jìn)家門,許她富貴榮華?!?
“如果她不肯。”
周鐵雄冷哼一聲,警告意味很濃。
周堯光忍不住說:“她捐了腎,身體就會(huì)虛弱,以后可能都沒法生孩子?!?
謝箏是喜歡小孩兒。
為了早些有個(gè)自己的孩子,謝箏都打算息影了。
“孩子?”周鐵雄意味深長一笑,他說:“只要她乖,不管你的孩子是誰生的,我都可以讓那孩子喊她媽媽。”
周堯光拔腿就走了。
周鐵雄年輕時(shí)候黑白兩道通吃,是個(gè)做事不擇手段的人。
在他眼里,繼承人是誰生的不重要,繼承人管誰喊媽媽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繼承人是謝家的種。
但周堯光無法認(rèn)同父親的三觀,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從別的女人的肚子里生出來。
*
晚上,黎熹來找謝箏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她家空蕩蕩的,完全沒有舉辦派對的氣氛。
倒是院子里站著兩三個(gè)保鏢。
“箏姐,你不說今晚要在家里開宴會(huì)嗎?”黎熹四處張望,“人呢?難道你請的都是些我看不到的‘神秘’演員?”
謝箏心情原本很糟糕,聽到黎熹這話,卻不由笑了。
“出了點(diǎn)事,取消了。”
周堯光只是限制她的外出自由,但沒有限制別人來找她。
黎熹指了指外面的保鏢,她說:“這是出了什么事?”
謝箏不說話了。
保姆端來切好的果盤跟拿鐵咖啡。
“張姐,你先回房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