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熹丟下一堆騷話就回了教練車。
顧縝已經(jīng)跟餐廳那邊訂好了午餐菜式,看著黎熹坐下,他說:“時候還早,我們?nèi)ゲ蛷d吃吧?!?
“遠嗎?”
“二十分鐘車程。”
“那好。”
顧縝一邊開車,一邊剝糖吃。
等顧縝接連吃了五顆薄荷糖,黎熹突然將手伸到顧縝的大衣兜里,將剩下的薄荷糖全部掏出來,揣進自己的小包里。
她發(fā)現(xiàn)了,顧縝心情煩躁的時候,就喜歡吃糖。
“薄荷糖,透心涼,都吃了五顆,還要繼續(xù)生悶氣嗎?”她知道顧縝心里不開心,因為她去見了謝行云。
顧縝說:“我沒生悶氣?!?
“嗯哼?!蹦憧次倚忻础?
“我是吃醋?!鳖櫩b特別坦然。
黎熹驚訝地看了眼顧縝,有些想笑,“你好誠實。”
“我爺爺說過,追心上人要真誠。如果連真誠都做不到,開場就注定會失敗?!?
黎熹嚯了一聲,“看來爺爺是個哲學(xué)家。”
“嗯,爺爺?shù)拇_很睿智?!?
顧縝問她:“哪天你準備好了,我?guī)闳ヒ娢覡敔??!?
見家長么?
還沒到那一步吧。
聽顧縝提起他爺爺,黎熹這才意識到從沒聽顧縝提到過他的父母。
“對了,你父...”
顧縝突然說:“謝行云跟你說了什么?我看他情緒很激動?!?
像是一頭被主動拋棄了的看家犬。
黎熹沒有想要隱瞞顧縝的打算,簡意賅地說:“謝行云告訴我,謝明宗跟一個叫維爾斯的男人做了交易,要把我賣給他當新娘?!?
“訂婚宴那天,他是故意跟我同處一室,想給我戴上勾引養(yǎng)兄,破壞兩家聯(lián)姻的罪名,以此逼謝明宗將我趕出謝家?!?
“當我自由了,謝明宗的計劃就泡湯了。”
黎熹又將她搜索到的有關(guān)維爾斯的身份告知顧縝,“這個維爾斯是o洲公爵,祖輩幾代人為他積累了千億財富。”
“那是個既有財富,也有權(quán)利的虐待狂?!?
說完,黎熹嚴肅地問顧縝:“被這樣一個人盯上,我的身邊可以說是危機四伏。顧教授,你還要追我嗎?”
顧縝正要回答,黎熹又說:“十分鐘后再告訴我答案?!?
“顧縝,對你我是認真的,我也希望你認真考慮?!?
“不要為了哄我說乖話。”
黎熹搖頭說:“我需要的是真誠,不是哄騙?!?
哄騙的話聽謝行云說了三年,換了個男人,她想聽點兒真話。
“好?!?
顧縝果然不著急給答案了。
過了十分鐘,顧縝還是沒有給答復(fù)。
直到抵達餐廳,黎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身邊忽然傳來顧縝的聲音:“我們結(jié)婚吧?!?
“...”
黎熹豁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顧縝:“什么?”
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顧縝系著安全帶,靠著椅背,他指了指汽車顯示屏上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23分鐘?!?
“前十分鐘,我在認真思考要不要繼續(xù)追你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
“要!”
顧縝垂眸看著黎熹,又說:“后面十三分鐘,我在認真思考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思來想去,我認為結(jié)婚最好的辦法?!?
顧縝的認真的,前所未有的認真。
“締結(jié)婚姻,讓我們成為彼此法律意義上的合法監(jiān)護人?!?
“從此,你是我的妻子,誰敢打你的主意,那就是重婚,是挑戰(zhàn)我國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