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身前的雙手交疊垂落,語調(diào)冷了幾度,冷漠地說:“如果謝先生問的是淮舟,那他的確沒來?!?
謝明宗一皺眉,下意識說:“可昨晚你們在電話里說過顧先生會親自過來給小女慶生...”
這次不等顧寒管家解釋,一旁的保鏢便說:“顧寒先生也是顧先生?!?
顧寒,顧先生。
合情合理,沒毛病。
謝明宗眼神一暗,才明白是空歡喜一場。
謝嬌月暗自朝花叢后面的記者投去幾個眼神,這才整理好心態(tài)。
她強行擠出從容優(yōu)雅的淺笑,上前朝顧寒彎腰,恭敬客氣地喊了聲:“顧管家,十分感謝您老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嬌月倍感榮幸?!?
“還請原諒我父親的失態(tài)。他沒去過顧家,不知道管家您也姓顧,又想著今天是我25歲的生日,便下意識覺得是顧淮舟先生要過來?!?
“誤會一場,讓您老人家見笑了?!?
謝嬌月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顧寒臉色稍微好看了點。
“嬌月小姐,祝你生辰快樂。”
說著,顧寒朝保鏢遞了個眼神。
保鏢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搬出一口箱子,里面是一把定制的古琴。
古琴制作精美,一看就價格不菲。
看到古琴,謝嬌月臉上這才露出欣喜的笑容,“是我之前在拍賣會競拍過的那把古琴?”
“謝小姐沒認錯,淮舟聽說了嬌月小姐在拍賣會上,遺憾錯失愛琴的事,便讓我托關(guān)系將這把琴買了過來?!?
顧寒走過去抱起古琴,遞給謝嬌月。
“祝嬌月小姐生辰快樂?!?
“謝謝,我很喜歡。”謝嬌月雙手接過古琴,轉(zhuǎn)身遞給旁邊的謝行云,“哥,你幫我拿進屋,我穿著高跟鞋不太方便?!?
謝行云接過古琴。
謝明宗從謝嬌月對顧寒的恭敬態(tài)度,揣摩出這位老人家在顧家應(yīng)該很有地位,他趕緊調(diào)整好態(tài)度。
謝明宗熱情地招呼顧寒進屋:“顧老先生,快進屋喝茶,咱們坐下來聊?!?
顧寒卻冷淡地擺擺手,他說:“不用了,禮物既然已經(jīng)帶到,那我們就先走了。”
“哦,對了?!鳖櫤肫鹆艘患?,他突然對謝明宗說:“我們也是昨晚才知道,謝家竟然還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
“老爺子得知這事后,托我今天又帶了一張請?zhí)麃??!?
顧寒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邀請?zhí)?,紅底燙金的,正是顧老爺子生辰的邀請函。
顧寒將邀請?zhí)f到謝明宗面前,“既然都是孩子,那就該一起邀請,不能厚此薄彼啊?!?
“老爺子的生辰,還望謝家三個孩子能一起前去?!?
謝明宗眉心一跳,不敢相信顧家竟然還給黎熹也準備了請?zhí)?
他收下了請?zhí)?
等顧寒開車一走,謝明宗就低聲罵道:“顧家這是在搞什么!他們又不是才知道我家收養(yǎng)了黎熹!以前怎么沒見到顧家對黎熹一視同仁?”
“還說什么不能厚此薄彼,這是在諷刺咱家苛待了黎熹?”
盯著謝明宗手里那張刺眼的請?zhí)?,謝嬌月笑容再也掛不住了。
她搶走請?zhí)?,打開一看,瞧見請?zhí)淇钊说拿质驱堬w鳳舞的三個字——
顧淮舟。
“這是顧淮舟的筆跡!”
謝嬌月緊握著請?zhí)?,銀牙緊咬,“黎熹竟然拿到了顧淮舟親手寫的邀請函?!?
可這分明是只屬于她的殊榮!
就連謝行云的邀請函,都只蓋著顧淮舟的私人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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