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想要的話后,虞嬤嬤就沒敢再多留,連忙下了馬車,只是還沒等她站定,那馬車轱轆就再次走了起來,直接朝前快速駛離,拋了虞嬤嬤和跟來的宮女一臉灰。
那宮女連忙扶著虞嬤嬤,“嬤嬤,您怎能在這里就將藥給了定遠侯……”
“不給還能如何?”
虞嬤嬤擺擺手,站直了身子,她也知道應(yīng)該去了魏家,全了太后娘娘之前那番話后,再將那紫玉元靈丹給了裴覦,免得落了話柄。
可是問題是她敢嗎?
虞嬤嬤想起裴覦那兇神惡煞的性子,輕嘆了聲,
“今天夜里,太后娘娘所做已經(jīng)幾次激怒裴覦,這沈霜月的毒和那些刺客還不知道是什么來路,順?gòu)逡运榔较⒘耸虑?,裴覦已經(jīng)退了一步,就沒必要再在小事上招惹他?!?
“可是……”那宮女說道,“奴婢瞧著,定遠侯挺看重那沈氏的,太后娘娘為何不拿捏著她?”
“你以為這位定遠侯是那么好拿捏的?”
虞嬤嬤聞皺眉,裴覦要真是那么好對付的,太后娘娘和元輔又怎會屢屢失手,就連二皇子也折了進去,她沉聲說道,
“裴覦是不想沈霜月死,但你真當他會為了沈霜月一直退讓?要不是太子相求,又有沈家在旁,加之沈霜月籌糧的事情讓她暫時不能出事,以裴覦的性格,今天夜里就是人死在他面前,他都得趁機掀了這皇宮。”
那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見那宮女還想說話,虞嬤嬤直接打斷,“行了,定遠侯的事情,自有太后娘娘決斷,宮里還亂著,別在外間耽擱了,趕緊回去。”她有些擔心太后娘娘那邊。
……
馬車離開長街,遠遠瞧見虞嬤嬤她們離開后,裴覦就直接進了里間,“姣姣,沒事了?!?
原本昏迷不醒的沈霜月睜開眼,裴覦伸手扶著她起身,而宗太醫(yī)則是拿著銀針替沈霜月扎了兩針之后,她原本紊亂的脈象便恢復(fù)過來,慘白的臉上也一點點恢復(fù)了血色。
“麻煩宗太醫(yī)了?!迸嵊D攙著沈霜月說道。
宗太醫(yī)擺擺手,“沒有沒有,多虧了王大夫那能偽裝中毒的藥丸,否則就算有老夫也瞞不過去?!?
“那不一樣,還是要謝的。”沈霜月喉間是那被咬破吐血的東西,嘴里有些不舒服,她柔聲說道,“要不是宗太醫(yī)幫我改了脈象,也不可能瞞過太醫(yī)署其他人,讓太后答應(yīng)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