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覦胸前硬邦邦的,沈霜月沒將人推動,反倒自己推的手疼,她皺眉嗔道,“你這是吃什么長的?!?
“吃阿月?!?
裴覦聽到抱怨聲低笑,又低頭親了下,才在她瞪視之下退開,將用水浸濕的帕子,遞給沈霜月擦臉。
沈霜月拿著帕子擦著血跡,說道,“宮里安排好了嗎?小七不會被人瞧出破綻吧?”
“不會?!?
裴覦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旁說道,“那鄭小七機靈著,莫說太后他們的目光本就是在你我身上,沒多少留意鄭瑤,就算真留意了,你以為肅國公夫人沒瞧出鄭瑤身上不對勁?”
剛才在殿上時,肅國公夫人情緒是真的激動,恨不得能殺了害她女兒受傷之人。
可是到后來,她表面上雖然依舊憤慨,但氣息卻已平穩(wěn)下來,就連那些質(zhì)問、氣急,都帶著幾分刻意,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鄭瑤傷勢是假的。
見沈霜月拿著帕子,突然遲疑的樣子,裴覦說道,“你也不用擔心,肅國公夫人不會因為今夜事情怪罪于你,畢竟知女莫若母。”
他和沈霜月以身入局,謀算魏家,本就沒想帶上鄭瑤,鄭家上下對沈霜月的真心,他們自然不會利用。
裴覦當時讓胡萱將鄭瑤“打暈”送走,是那小丫頭自己虎,拿著那死人的刀就往自己身上抹,還直接倒在血里打了個滾,讓她自己“重傷垂危”,這一連串的動作讓見多識廣的裴覦都驚呆了眼,更別提“中毒昏迷”的沈霜月了。
鄭瑤動作太快,禁衛(wèi)又已經(jīng)被引了過來,戲臺子都一腳踩上去了,想要抽身已經(jīng)不能。
裴覦沒辦法,只能讓胡萱將鄭瑤背上,一并送進了殿中,成了今天夜里的“苦主”,好在最后的效果是好的。
沈霜月想起鄭瑤當時的舉動,也是滿臉無奈,“國公夫人知道真相,怕是能氣的抽她?!?
臉上收拾干凈,沈霜月沒有去換身上的衣裳,她中毒昏迷還要繼續(xù)裝下去的,沈霜月只是看向裴覦說道,“你今夜這場局可真是厲害,將魏家,魏太后,五皇子全都算了進來,只不過那些刺客應該不是魏家的吧?”
裴覦點點頭,“不是,太后準備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堵回了壽安宮,也是因為如此,她才不敢讓我?guī)怂褜m?!?
沈霜月驚訝:“那是誰的人?”
她剛開始以為是裴覦和她一樣,是自己命人冒充刺客與他作戲,可是后來兩邊打起來,沈霜月看的分明他們都沒有留手,兩邊都是殺招盡出,裴覦也是的的確確殺了幾人,更還留了兩個活口給趕來的禁軍。
要真是他自己的人,他斷不會如此。
“你肯定猜不到。”裴覦笑著說完,見沈霜月疑惑挑眉,他說道,“是三皇子?!?
“他?”
沈霜月是真的詫異了,這個三皇子自從之前鹽稅案被坑了一回,后來又因白家老二遭景帝禁足后,人就安靜的過分,不像是之前那樣小動作不斷,再加上后來一段時間全都是二皇子、五皇子的“主場”,沈霜月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過三皇子的消息。
裴覦朝著她解釋道:“三皇子之前連摔兩個跟頭,吃了大罪,后來或許是反應過來了,知道是被我算計,那之后就一直讓人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