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的半張臉隱沒在黑暗和頭盔中,她只能看清霍祁嘴角微微上挑的眼尾和凌厲清晰的眉眼,那雙黑眸里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她。
賽車的死亡之吻。
易渺渾身僵硬,心臟像打鼓一樣瘋狂跳動(dòng),幾乎要跳出胸膛,渾身每一寸血液好似都在沸騰叫囂,腦袋發(fā)白。
霍祁真是瘋子。
她的腦袋下意識(shí)地想起那一個(gè)繁星夜晚。
那時(shí)候賽場(chǎng)上沒有歡呼聲,只有他們兩人還有兩人的賽車。
那時(shí)候易渺坐在車上,傻愣地看著霍祁以死亡之吻的方式貼近她的車頭。
易渺的腦袋那一瞬間一片空白。
她手腳發(fā)軟的下車,剛摘下頭盔,霍祁就攬過她的腰肢,帶著熱浪的氣息,將她壓在車身上,雙唇火熱地糾纏,兩顆心臟在無人處貼近。
一吻畢,霍祁摟著她的肩膀,額發(fā)拂過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眉眼:“哥哥帥嗎?”
她一拳頭捶在霍祁的肩上:“瘋子!我以為我要死了!”
霍祁貼著她的紅唇,低聲呢喃:“怎么舍得讓你死?”
賽場(chǎng)上的歡呼聲讓易渺回歸現(xiàn)實(shí)。
她咬牙,月光下,一抹亮色從她的眼角滑落。
在霍祁調(diào)整車頭的時(shí)候,易渺踩下油門,率先沖過終點(diǎn)。
后臺(tái),孟景同發(fā)出一陣歡呼聲。
這算得上是霍祁賽車生涯中的唯一敗績(jī)。
易渺回到后臺(tái),渾身的血液還有心跳還沒有恢復(fù)平穩(wěn)。
孟景同自然看見了賽場(chǎng)上的那一幕,任誰都可以看得出,如果霍祁不整那出戲,霍祁自然會(huì)是贏家。
他嘖嘖稱奇:“看來,霍祁的心里還是有你,都不舍得讓你輸,還整那一出,真是肉麻?!?
易渺低頭,掠過他,不不語的走向更衣室。
易渺換上常服,冷冷的扯開嘴角。
不舍得嗎?
如果她沒看見池月月眼底的挑釁,或許,她真的會(huì)以為霍祁不舍得她輸。
觀眾席最上的位置,易渺頭戴鴨舌帽,鴨舌帽壓住她的眉眼,周邊聲音此起彼伏,她在的地方像是留下了真空區(qū)。
遠(yuǎn)處,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嘯,煙花炸響在夜空中,朵朵燦爛的煙花絢爛地開在夜空中。
有幾個(gè)賽車場(chǎng)的工作人員從她的腳下的階梯走過,“霍總怎么突然有興致放煙花?這不都輸了?”
“霍總都放水放到太平洋了,輸是肯定的?!?
易渺抬頭看著煙花,身后有人的步伐緩緩靠近。
“易渺姐,”池月月小聲地叫她。
易渺沒有回頭,池月月坐到她身側(cè),和她一起仰頭看著煙花。
“易渺姐,贏的感覺怎么樣?”
池月月輕笑一聲:“霍總原本是想讓你輸?shù)?,但是我勸霍總給你放水,霍總還真聽了我的話?!?
“易渺姐,這場(chǎng)比賽贏了,你該謝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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