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行拖回來的宋瑤滿臉不情愿,她守在元茯苓床前,氣呼呼的,元茯苓一睜眼便看見女兒。
“你,你怎么回來了?”
元茯苓是想問鎮(zhèn)南王府難道就沒有人護著她?
宋瑤氣道:“才成婚三日,府上鬧出這么多幺蛾子,公主親自發(fā)話,鎮(zhèn)南王妃連客氣都不曾,直接叫人將衣裳打包,送我回府?!?
她不在府上,正好成全了趙輕顏跟裴昭了。
萬一趙輕顏比自己先懷上長子,那自己以后還怎么將趙輕顏踩在腳底下?
宋瑤滿腦子都是這些,連一句關(guān)心元茯苓的話都沒說,元茯苓有些心寒:“瑤瑤,我被公主打成這樣,你就不擔(dān)心嗎?”
宋瑤回眸:“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又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當(dāng)初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宋茂也不會冒名頂替進來,今日的宋臻還是我兄長,犯了錯就該罰?!?
“你!”元茯苓噎住了。
這么多年她嘔心瀝血的給宋瑤鋪墊,為了她掙前程,可到頭來,宋瑤居然輕飄飄地將自己給摘除了,還覺得自己活該被罰。
旁人指責(zé)就罷了,被親女兒指責(zé),元茯苓哪能接受?
“瑤瑤……”
“宋茂那個蠢貨,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多少次提醒他不要招惹公主,現(xiàn)在可倒好,變成假的了?!彼维幵较朐缴鷼?;“鬧了半天,一個外室子也敢冒充嫡長子,害我叫了這么多年兄長,到頭來就是個廢物!”
宋瑤越想越生氣,連元茯苓暈過去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此時府上最煎熬的還有沈如韻。
她是今日唯一一個沒有露臉的,但丫鬟及時稟報了府上發(fā)生的一切,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沈如韻又羞又惱。
自己居然嫁了這么個無恥之徒!
“少夫人,公主說只要您點頭,隨時都可以離開靖國公府?!毖诀叩?。
沈如韻深吸口氣,搖搖頭:“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硬生生等著天亮后,她去了一趟月華閣。
碰巧,在月華閣遇見了宋臻。
沈如韻驟然一愣。
宋臻垂眸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對比宋臻的溫潤謙遜,沈如韻越發(fā)覺得宋茂的小人得志,她看向了嘉華公主:“母親,兒媳有話想和您單獨聊聊?!?
嘉華公主點頭。
“母親,我去看看阿玥。”宋臻溫聲道,轉(zhuǎn)身離開給兩人留下空閑時間。
人走后,沈如韻跪在了嘉華公主膝下:“母親,我不想再留在靖國公府了,我想去別院休養(yǎng)一陣子,等府上清理干凈后再回來?!?
嘉華公主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你放心,該屬于你的,本宮不會食的?!?
“多謝母親。”
從月華閣離開,沈如韻沉悶的心終于緩和了一些,她知道宋茂肯定是活不長的。
他死前,沈如韻不想再看一眼。
繞過長廊,一個婆子攔住了沈如韻,她認(rèn)出來了,是凝暉堂的人。
沈如韻皺了皺眉,思索再三還是去一趟凝暉堂,令她意外的是范漣漪也在,她跪在堂下哭紅了雙眼,看見沈如韻后收起眼淚哽咽地喊了聲:“如韻?!?
這一聲喊,讓沈如韻心里涌出反感。
沒有回應(yīng),而是抬起頭看向了太夫人:“祖母?!?
范漣漪鬧了個沒臉,臉色有些掛不住,她可是沈如韻正兒八經(jīng)的婆母,可沈如韻竟然直接忽略自己了。
真是不懂規(guī)矩。
“如韻,這位是范姨娘……”太夫人指著范漣漪清了清嗓子。
沈如韻抿了抿唇:“孫媳認(rèn)得。”
再無下文。
太夫人無奈只好嘆了口氣:“如韻,你現(xiàn)在是茂哥兒媳婦,有些事也該為了茂哥兒著想,從你嫁進門就一直守在月華閣,現(xiàn)在情況你也知道,你跟茂哥兒才是一家,你該多勸勸公主?!?
“是啊,茂哥兒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們又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可千萬別影響夫妻感情?!狈稘i漪焦急道。
沈如韻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看向了太夫人:“祖母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