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的長相屬于明艷那一卦的,不施粉黛都很濃烈,此時長發(fā)微散,噴了香水,味道不濃,卻很勾人,似暗夜里才現(xiàn)身的妖精。
最勾他的,還是身上那件布料甚少的睡衣,黑色真絲,兩條細(xì)細(xì)的肩帶吊在瑩白的肩骨上,視野所到之處,皆是風(fēng)景。
男人喉結(jié)微微滾動,無聲無息的合上書:“禮物?”
謝扶光眨了下眼:“是否送到督軍心坎上了?”
“不如你自己來找答案?!蹦乱捌难p松提起她,跨坐到自己身上:“我可喜歡?”
謝扶光汲氣,感受到了肯定的答案。
穆野勾唇,手掌壓著她的后背按下來,仰首吻上她的唇。
謝扶光唔了聲,語調(diào)含糊:“你的禮物……”
穆野空出一只手,拉開抽屜,摸出一個小盒子塞進(jìn)她手心。
熟悉的手感讓謝扶光一時無語,誰家好人出門回來給妻子帶這種禮物。
穆野:“新款,說比以前更薄,試試?”
他在詢問,卻沒打算要她的答案,強(qiáng)勢開墾。
謝扶光很快淪為一條海灘上的魚,在缺氧中反復(fù)橫跳,每每快要被烈日灼燒的要死時,又會被猛的帶進(jìn)深海中,海浪兜頭澆下,暢快淋漓。
夫妻倆已素了好幾個月,驟然開葷,鬧了近乎一夜,次日天亮后,自是沒起。
穆長行的生物鐘很準(zhǔn),每晚定點睡覺,每早定點起床,專門負(fù)責(zé)照看的女傭會在給他喂完奶,洗完臉,換好衣服后,送去臥房給謝扶光,每天早上要跟姆媽玩一會,也是穆長行的習(xí)慣。
但顯然,今早這個習(xí)慣得斷一斷,督軍昨日才歸,女傭們都有眼色,沒人上樓打擾,都在樓下輕手輕腳的做事。
大人有眼色,小孩就未必了,穆長行久等等不到姆媽的懷抱,哇的一聲哭起來,嚇的花朝趕緊放下手里的事接過來哄,卻是怎么也哄不好。
“他怎么了?”
穆野的聲音冷不防的響起,花朝忙轉(zhuǎn)身朝樓梯上看,只見男人穿著睡衣就下來了,明顯是被吵醒的。
“小少帥想找夫人。”花朝忙答。
穆野也三兩步走了過來,伸手:“給我吧?!?
花朝把孩子交給他。
穆野接到懷里,點了點兒子的小鼻子:“姆媽還在睡覺,我們不去吵她,阿爸帶你玩可好?”
穆長行不哭了,只是眼睛里還包著一包委屈的眼淚。
女傭忙遞上濕帕子,穆野給兒子擦了擦哭花的臉,詢問:“日常你們都是如何帶他玩?”
“小少帥早上醒的早,玩不了一會就要再睡,夫人就叫我們推他在小花園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時常在嬰兒車上就睡著了。”女傭答。
穆野頷首,叫女傭把車子推來,他把兒子放進(jìn)去,也沒讓人跟著,自己推孩子出去溜達(dá)。
女傭不太放心:“督軍一個人行嗎?”
她的觀念里,男人都不會照看孩子。
花朝:“應(yīng)該行。”
她不是很擔(dān)心,叫大家各自去做事。
仲夏一早就已經(jīng)盯著人清洗小少帥的衣物,她的潔癖還是很重,小少帥穿的用的,更甚。
穆野推著兒子去小花園轉(zhuǎn)圈,前頭幾圈穆長行還挺有精神,眼睛瞪的大大的,他逗他,他還會咯咯笑,慢慢的就困了,打了幾個哈欠后再次入睡。
他又推了兩圈,等兒子睡沉了才回去,女傭上來要抱,被他攔?。骸安挥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