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低溫依舊。
但36號庇護所上層卻是熱鬧非凡。
今天是二次覺醒藥劑免費發(fā)放的日子。
前幾天傳出消息的時候,庇護所內的居民都是震驚的。
關于挖墻腳任務,尤無常一直沒有對外公布。
也僅僅只有庇護所高層才知曉怎么回事。
如今這一則爆炸性消息傳來,直接點燃那些普通人的“熱情”
或者說……貪婪之欲。
此時的尤無常站在人群中央,環(huán)視一圈,壓壓手。
周圍嘈雜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有人生來富貴,有人生來貧窮?!?
尤無常的聲音不大,但穿透力十足,能清晰傳到每一個人耳中。
“但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尤無常來回渡步,緩緩繼續(xù)說道:“每個人都有一次覺醒,成為異能者的機會?!?
“只不過是成功與失敗罷了?!?
“成為異能者,便是庇護所的中流砥柱,方為人上人。”
“話糙,理不糙,不認命也不行?!?
出生在這個世界,就得接受這個階級壓制。
普通人和異能者獵殺兇獸方面,存在天然不可逾越的鴻溝。
而晶源核心是這個世界的金錢,產(chǎn)出自兇獸。
任何世界都有一個通用的道理,有錢能使鬼按摩。
只要有錢,哪怕你是一個普通人,都可以雇傭異能者做事。
而這個前提之下,還要回歸本質,獵殺兇獸。
這是一個不可打破的循環(huán)。
當然,對沈北除外。
此時,尤無常平靜的目光越過黑壓壓的人群,再次吐氣開聲:“而現(xiàn)在,咱們庇護所的生物研究所有了最新進展,研發(fā)出一款二次覺醒藥劑?!?
“具體作用大家可能聽說了,我只做簡單的陳述,第一可以讓普通人進行二次覺醒,但有一個缺點,一旦覺醒失敗,并不會像初次覺醒那般安然無事,可能會死亡?!?
說著,尤無常揮揮手。
兩個工作人員抬上來一個箱子。
箱子上開了一個孔洞。
尤無常單手放在箱子上,沖著人群說道:“本次二次覺醒藥劑只有五十支,本次免費,數(shù)量有限?!?
“有人想要搏一搏富貴,無論是為自己還是家人妻女,請上前來,將自己的銘牌丟進箱子內,我將隨機抽出五十名幸運兒?!?
人群開始蠢蠢欲動,有人迫不及待摘下自己的銘牌上前。
銘牌相當于身份證,是每位居民必不可少,必須隨身攜帶的證件。
庇護所的人不少,高達十多萬人,守衛(wèi)隊每日巡邏,隨時隨地都會使用特別儀器解碼檢查銘牌數(shù)據(jù)。
沒有銘牌的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拷問。
如果是一不小心弄丟了,還得讓周圍的鄰居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在重新制作銘牌,很麻煩。
尤無常最后提醒一句:“風險頗大,按照預估有一半的死亡幾率,請諸位三思而行。”
提醒似乎沒有什么作用。
依舊擋不住瘋狂的居民。
有的人只是光棍一個,什么時候死,都沒有人關心,了無牽掛。
有的人在妻子的鼓勵下走上前去。
還有的孩子哇哇大哭,不讓父親前去,但依舊阻止父親的腳步。
甚至還有在家人謾罵下,被推上去的。
人生百態(tài),各有演繹。
在他們看來,不成功便成仁,連賭都不敢賭,那就是富貴掉在地上都不敢撿。
在他們看來,家庭之中能出一個異能者,大家都能沾光。
在他們看來,無論是父親還是丈夫,是為全家而搏命。
沒一會。
半箱子的銘牌就被填滿。
差不多有三百多人。
如果不是衛(wèi)兵攔下,還有源源不斷的居民想要丟銘牌進去。
外圍的沈北看熱鬧。
羅克擠到他的身邊,捅了捅:“你怎么不丟銘牌進去?”
“你就這么巴不得我死么?”沈北混不吝的眼神盯著羅克。
羅克抽動了一下鼻子:“萬一你也覺醒了,豈不是——”
“等等再聊?!?
沈北直接伸手打斷,轉身向著一側疾步走去。
羅克狐疑的看過去。
沈北走去的方向,牛牪犇正穿著白大褂,帶著亞一捧著箱子走來。
但見沈北快步走過去后,一把抓住牛牪犇的脖子,甩手就拖進一個胡同內。
“搞什么?”
牛牪犇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質問著:“你喝多少酒?掐我脖子干嘛?我是牛牪犇啊兄弟!是不是搞錯人了?”
沈北上下打量著牛牪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你瘋了么?”
牛牪犇迷惑的嗯了一聲:“莫名其妙,到底什么意思說清楚?!?
沈北側面看了一眼外面人群,還好那些人的目光都放在尤無常身上,沒有看見這邊狀況。
“把你的白大褂給我脫了!”沈北皺眉說著。
“為什么?”
沈北語氣極為沉重:“你就沒仔細想過,研發(fā)出來的二次覺醒藥劑是一把雙刃劍?”
“這是福報!怎么會是雙刃劍?”牛牪犇激烈反駁著。
“一半的死亡幾率!”沈北抓著牛牪犇肩膀,繼續(xù)說道:“如果有一位父親死在你的藥劑之下,他的孩子仇恨目標就他媽是你!”
牛牪犇神色一頓,目光暗沉下來,沉默一會,支支吾吾說道:“管我屁事?是我強迫他們的?”
“這話你和孩子能說得通么?”沈北咬咬牙:“把你白大褂脫了,讓亞一上,做事要想周全,免得一會被丟石塊?!?
牛牪犇生著悶氣,脫下白大褂,嘴里還嘟嘟囔囔:“我他媽的在做好事,怎么到你這里變成壞事了?還講不講道理了?”
“能講道理的話,我這張嘴就能征服世界?!鄙虮卑琢艘谎?。
牛牪犇真是懊惱的緊。
要知道,庇護所對自己的保護級別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