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這一刻。
三爺看清來人之后,頭皮猛地一炸!大腦就好像被一柄攻城重錘狠狠敲擊了一下般,瞬息之間一片空白!
雙眼瞪大,粗豪的面龐扭曲,抖動著,一字一句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你——你——”
三爺整個人都傻眼了!
沈北竟然在自己全力一擊抽打之下,還活著!
該死的!
他應(yīng)該斷裂兩節(jié)的??!
“抱歉,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
沈北一邊走,一邊傾倒左輪手槍中的炙熱的彈殼。
他左手拋飛新的子彈。
右手撥動一下轉(zhuǎn)輪。
手臂一甩,半空中的子彈悉數(shù)落入轉(zhuǎn)輪之中。
咔嚓。
轉(zhuǎn)輪歸位。
沈北之所以還活著,完全是戰(zhàn)甲太高逆天。
盡管如同陀螺一般被抽飛出去幾十米遠,撞碎數(shù)不清的樹木。
但三爺?shù)奈咫A全力一擊,在戰(zhàn)甲面前還不夠看!
雖然戰(zhàn)甲扭曲變形,但防護效果沒有讓沈北受到一絲傷害。
只有摔倒在地翻滾之時,天旋地轉(zhuǎn)有些難受罷了。
其實,沈北也想過使用集束火力飛盤轟炸三爺。
但他咬的太緊,即便轟炸下來,自己也得受到波及。
而且,火力飛盤上只有十枚炸彈,回去的路上還不知會遭遇什么。
得省著點用。
此時的沈北手臂緩緩抬起,黝黑的槍口無比猙獰,像是活過來的深淵巨口一般。
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對準(zhǔn)三爺軀干亂射。
砰砰砰~~
槍口噴涌出一團熾烈的火光,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六顆致命的子彈猶如地獄惡犬脫離束縛,狂野而有序地撲向三爺。
那六顆彈頭仿佛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灼熱而模糊的軌跡,硬生生砸出六個深深的真空隧道,仿佛熾熱的鐵水在澆灌在冰塊中。
三爺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四級子彈全部轟擊在他的心臟部位。
瞬間,三爺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四肢在空中無力地揮舞,一團團血花在空中盛開。
“?。。。 ?
慘叫聲響徹山谷,久久回蕩不休。
噗通~~
三爺重重摔倒在地。
胸口被轟出血洞。
隱約可見內(nèi)部還在跳動的心臟。
沈北對這個效果不太滿意。
左輪手槍還有一個特別,持續(xù)轟擊一個部位,會導(dǎo)致子彈傷害遞增。
很明顯,遞增的傷害遠不如放空槍疊加倍數(shù)要的爽快。
沈北再次更換子彈,重新填裝六枚子彈。
槍口頂著那血洞之中的心臟。
接著,沈北一腳猛踩三爺?shù)亩亲樱箘拍雺骸?
就像踩在一團軟泥之上。
血液四處蹦飛,如同炸碎的水袋。
“?。“““。〔?!草!”
三爺感覺沈北的金屬鞋底就像一把生銹的鈍刀強行割開新愈合的傷疤。
劇痛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都在尖叫,傳遞著那份錐心刺骨的感覺。
此刻,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痙攣,心跳如鼓點般狂亂,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捏住心臟,痛到幾乎要窒息。
整個世界在他的眼中開始旋轉(zhuǎn),唯有那來自傷口傳來的陣陣燒灼感清晰無比,仿佛火焰在他體內(nèi)熊熊燃燒,將他的身心踐踏得支離破碎。
“殺了我!草擬媽的殺了我!”
三爺青筋暴跳,無不眼眶欲裂,發(fā)出震天的悲憤大吼。
三爺自知,沈北不死,自己絕對活不成,也不想求饒。
根本沒用。
只想求個痛痛快快的死亡。
而沈北眼眸中充滿意味不明的殘酷之色:“你的奢求,我真的無法滿足?!?
hetui!
三爺舌頭卷著唾液和血水,吐向沈北,試圖激怒于他。
而沈北帶著面罩,看著粘痰和血絲緩緩流下,笑了笑:“三爺,你的心胸真是狹窄,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在這種被俘虜?shù)那闆r下,想痛痛快快死亡,哪有這種好事?”
“只能怪你生命力太旺盛了。”
說著。
沈北抬起腳,甩甩上面的肉渣和血液。
反手抓起三爺?shù)哪_踝,拖著向著查小刀方向走去。
“我曾經(jīng)和丸五說過,要你們一起下去打麻將?!?
沈北露出一個殘忍、酷烈的微笑,繼續(xù)說道:“我說話算話?!?
三爺當(dāng)即怒不可遏的咆哮道:“草你媽,我草擬嗎,我草你全家,你聽到了嗎?我草你全家!”
沈北停下腳步,手槍對準(zhǔn)三爺?shù)南麦w,直接開槍!
子彈在他褲襠內(nèi)轟然炸開。
一團蛋黃似的血液濺射出來。
三爺再次哀嚎一聲,差點疼暈過去,氣怒的神色再次攀高一節(jié)。
嘴上還在罵罵咧咧。
沈北聲音清淡:“如果我是你,生命最后遺,一定是慢慢回想自己這一生,并進行總結(jié)。死了,就真的會被遺忘了。”
“我的總結(jié)就是……啊……沈北,你他媽的……嘶……不得好死!”
“很好,這個遺會不會生效不說,起碼是你最后的理智?!?
很快。
沈北拖著三爺回到怪異的灌木叢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