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
突然,沈北聽見外面有溪水濺起的聲音,開始以為是小溪的中魚兒在鬧騰。
可接二連三的拍水聲,使沈北立刻警覺起來。
也許是個體積很大的兇獸在戲水,或者追逐獵物。
水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沈北趕緊離開山洞口,半蹲在右邊的巖壁下,端著狙擊槍,拉開的保險,在可視面罩的紅外功能模塊啟動下,瞄準(zhǔn)洞口外。
洞口外朦朧的月光漸漸消失,周圍的大石頭只剩漆黑一團。
沈北眼睛一眨不眨的瞄準(zhǔn)著外面。
水聲已經(jīng)響到洞口,一團肉乎乎的黑影出現(xiàn)在我的準(zhǔn)星上。
紅外成像投射在沈北的眼球視網(wǎng)膜上。
終于看清了,那是一頭等階高達(dá)六階的兇獸爆熊。
不過,這只爆熊與沈北見過的熊類形態(tài)有些不同。
好像是自然法則崩潰后的恐怖產(chǎn)物。
它皮膚不再是柔軟的棕色毛皮,而是被扭曲的金屬板甲所替代,閃爍著銹蝕的冷光。
它的肌肉如同被憤怒撐起的鐵纜,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地面的顫抖和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頭部的變異尤為驚人,原本憨厚的面容被殘忍扭曲。
一對眼睛,一紅一綠,如同地獄的火焰與深淵的寒冰,交替閃爍著。
口鼻部伸出鋒利的金屬獠牙,不時滴落腐蝕性的唾液,在沙地上留下一個個冒著煙的坑洞。
頭頂生有一對畸形的角,像是從廢棄工廠的殘骸中直接生長而出,布滿了尖銳的倒鉤。
這個爆熊可能是夜晚來到小溪邊抓魚吃。
而這時的爆熊左右晃動著笨重的身體,在調(diào)整姿勢,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沈北,眼中的兇光開始暴露出來。
不用懷疑這只爆熊的殺傷力。
無論被它爪子拍到或者舌頭舔到,都可能致命。
沈北可不希望在自己休息之時,有一只兇獸在環(huán)視。
不做噩夢也得做噩夢了。
沈北將狙擊槍的瞄星調(diào)整到它面對著自己的那只眼睛。
“我又不是上帝,凝視我,并不會得到救贖……”
扣動扳機之后。
“啪,啪”
兩聲槍響,直接暴開了爆熊的眼睛,烏黑的血參雜著藍(lán)色眼球,登時濺飛起來。
受重創(chuàng)的野熊并沒有掉頭逃跑。
子彈可能破壞了它的腦組織,這頭笨拙的家伙才尖銳地嘶嚎,躺在小溪邊翻滾起來,死勁兒往巖石上撞,仿佛忍受不住疼痛要自殺。
“槍法依舊……”
沈北收回狙擊槍,命中爆熊的眼球,已經(jīng)無法激起爆熊的兇暴。
等待它只有死亡。
當(dāng)然,如果是打在其他部位,沒有致命一擊的話,這只爆熊必然會被激怒和發(fā)動沖鋒。
果然,那只爆熊一會兒就斷了氣,停止了嘶叫和抽搐。
沈北打了個哈欠,也懶得去拖拽。
繼續(xù)睡覺。
明天還要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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