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二皇子還請留步,臣可不敢吃你們這重于千金的晚宴!”
他一邊說著,卻來到了南枝的攤子前:
“老板,兩碗青菜粥帶走!”
南枝眉心緊了緊,幾乎無奈地嘆口氣。她敢肯定,從明天,不,今天下午起,她這小攤子就要徹底火了。
不僅司南伯家的公子來幫忙,更有朝廷命官聲稱她的粥好過一石居價值千金的晚宴。
看來,往后是清閑不了了。
南枝不想惹麻煩,卻也不怕麻煩。
她按照老樣子給賴名成打了兩碗粥,最后裝進食籃時,手微微一頓,從袖子里順出一包藥粉,就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灑進粥里——
狗登李云潛可記仇得很,與其讓賴名成被李云潛打死,倒不如她一包藥下去,讓賴名成做幾天啞巴。
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南枝還是頭一回做,手不禁有些笨拙起來。
一只修長的手卻突然探過來,戲法似的把她手里的藥包沒收了。
南枝:“?。。 ?
她震驚地抬頭,正對上范閑那張無辜的臉,活像一直故作精明的二哈。
范閑手腳利落,已經(jīng)收了錢,還把粥交給了賴名成。
賴名成提著粥,氣勢洶洶的離開。
太子和李承澤相看兩厭,互相翻了個白眼,乘上自家馬車,跟著揚長而去。
等人漸漸散了,范閑才歪著頭湊過來,像只勾搭人的小狐貍:
“手這么生,怎么,第一次下毒?”
他的聲音很低,身上還帶著干凈的皂莢香,又好像是儋州清新的海風。
南枝恍惚地看著他,忽覺這小狐貍崽子還確實有點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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