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晚上七點還要參加科米爾先生的面試會……老師說過科米爾先生很賞識他,萬一真……”
“可秦杰總不能冤枉了他吧?”
秦杰,舉報南柯抄襲的室友,此刻站在門口,聽著聽著,眼里閃過一絲慌張,轉(zhuǎn)頭倉皇地離開。
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他撥通一個不久前打來的號碼。
兩周前,號碼的主人聯(lián)系了他,一開口就問,難道這輩子就心甘情愿被南柯壓一頭嗎?
幾乎瞬間激起了他隱藏了整整四年的嫉妒。
他和南柯,常年包攬各項賽事的第一二名。
但幾乎每次賽事,都是南柯壓了他一頭,南柯被推崇成溫柔的學(xué)院校草,才子,而他永遠(yuǎn)是無人問津的萬年老二。
所以當(dāng)對面問他愿不愿意反擊一次時,他幾乎毫不猶豫地就答應(yīng)了。
而南柯的表現(xiàn)更是讓他意外,居然沉不住氣,直接放火燒了琴房,撕開溫柔的表象,成為了人人口中的瘋子。
他以為,一個瘋子,絕對不可能再有翻盤的機(jī)會。
可誰知道……
他絕對不能讓南柯有卷土重來的機(jī)會!
更不能讓他順利參加這場面試會!
對面很快接通了電話。
十分鐘后,秦杰關(guān)掉通話,仿佛被人指點了一條明路,抬頭挺胸地走出角落。
晚上六點半,距離科米爾的線上面試會還有半個小時。
仙鶴村,南柯已經(jīng)換了一身燕尾服,微卷的頭發(fā)扎成一個小辮。
涂窈沒忍住,踮起腳摸了摸。
看他轉(zhuǎn)過來,涂窈連忙收手,嘿嘿笑了笑。
南柯也笑了,隨即低下頭,柔聲道:“摸吧。”
涂窈眨了眨眼,又摸了兩下。
南柯下意識掃了一圈,涂窈,涂朝夕,江野,聞?wù)Z,胥白,馬致遠(yuǎn),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此刻都站在他的身后。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他開通直播,提交了面試申請,拿到第十一號的排位。
可就在這時,江野忽然皺了下眉。
“……師弟,秦杰現(xiàn)在開了直播。”
涂窈一愣,連忙湊過去看。
屏幕里,戴著眼鏡的青年辭正色:“我不接受對方的狡辯?!?
“既然他公布了他所謂的證據(jù),那我也公布下我的手稿。”
他依次對著鏡頭展示。
足足兩沓手稿,比南柯多出足足兩倍,他一張一張地展示過去。
立馬唬住一堆網(wǎng)友。
這也太多了吧,幾乎每段旋律都修改了七八遍吧,詳細(xì)到恐怖的程度了。
可是南柯那邊的靈感分析是順暢的。
雖然我不懂音樂,但現(xiàn)在給我來個名篇巨作,我也能分析出一大堆東西,對于他這種音樂專業(yè)的學(xué)生來說,補(bǔ)寫靈感不就相當(dāng)于做了個閱讀理解嗎。
好像有點道理……
展示完,他提出了連麥申請,“我很期待南柯跟我正面對峙?!?
……
此時,距離線上面試還有十五分鐘。
果然,南柯的直播間不斷跳出連麥申請。
南柯眼神冰冷,指尖動了動。
涂朝夕當(dāng)即沒好氣道:“不要接,一切等你面試后再說!”
可話落,直播間立刻涌入大批量的水軍,成百上千嘲諷的彈幕瞬間砸過來!
怎么,不敢當(dāng)面對峙嗎?
被對面的手稿多到嚇怕了吧。
幾乎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秦杰為什么這時候開直播跟南柯連麥。
接,勢必會被拖到錯過面試。
不接,用大批量的水軍論搞南柯的心態(tài),影響南柯接下來的發(fā)揮,還可以給他戴上心虛的帽子。
胥白當(dāng)場氣得跳腳,掏出手機(jī):“我有錢,現(xiàn)在就買水軍砸回去!”
江野和聞?wù)Z更是氣得黑了臉,開了幾個小號回罵。
連馬致遠(yuǎn)都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他這樣的才算反派吧?!?
涂窈卻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會兒,她忽然點開回放,放兩秒,點暫停,再繼續(xù)播放,再暫?!?
胥白瞥了眼:“不是,大姐,你發(fā)電報呢?”
涂窈不搭理他,下一秒,突然越過南柯湊到屏幕前,猝不及防伸出手指點了同意。
接通后,不等對面發(fā)難,清脆的聲音在兩個直播間同時響起:
“可是你的手稿不是臨時偽造的嗎?!?
“而且應(yīng)該是好幾個人幫你偽造的?!?
所有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