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耀東的意外身亡讓蘇寧郁悶了很久,畢竟郭耀東可是自己最得力的干將,現(xiàn)在蘇烈的到來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蘇寧的壓力,本來僅僅是食品類的生產(chǎn)基地,現(xiàn)在突然畫風一變開始上馬白色家電項目,內(nèi)地方面這才開始正視這家龍牙公司了。
現(xiàn)在由蘇烈?guī)е罅康膹南愀圻@邊雇傭的職員,在深圳負責著白色家電項目,蘇寧完全是輕松了下來,可是看到眼前的小女孩郭可兒,蘇寧立刻又是感覺頭大起來。
家庭出現(xiàn)的重大變故,讓小女孩郭可兒對很多東西都很排斥,蘇寧也有給她聯(lián)系心理醫(yī)生,并且貼心的為她轉(zhuǎn)了新學校,就是為了讓她能夠早一點擺脫失去父母的困擾。
“叔叔,我不喜歡新學校,可以轉(zhuǎn)回原來的學校嗎?”
“呵呵,可兒你終于和叔叔說話了?!碧K寧驚喜的看向小女孩郭可兒,“叔叔會滿足你的要求,但是你要像今天一樣和叔叔溝通,知道了嗎?”
“嗯,叔叔,我知道了!”
看著恢復正常的郭可兒,蘇寧驚喜的揉了揉可兒的小腦袋,立刻幫她解決了學校的問題,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麻煩。
現(xiàn)在的龍牙公司已經(jīng)算是真正的初具規(guī)模了,各部門員工也都招聘到位,聽說了老板蘇寧對員工郭耀東家屬的照顧,很多員工都是感動了起來,無形中讓員工們的工作更加賣力。
深圳,蘇寧前來視察白色家電的生產(chǎn)線安裝工作,看著穿著統(tǒng)一工作制服,很明顯都是軍人出身的員工們,蘇寧好奇的看向蘇烈。
“蘇總,這些工人都是剛從部隊轉(zhuǎn)業(yè)過來的?”此時的蘇烈已經(jīng)被蘇寧認命為龍牙公司的副總,同時也是龍牙安保公司的總經(jīng)理。
“嗯,是的!
這兩年部隊慢慢開始了大裁員,正好我們可以成建制的雇傭過來,能夠節(jié)省我們龍牙公司很多的事情。”
“嗯,確實很方便,希望他們能夠很快的適應(yīng)新的身份?!?
“呵呵,應(yīng)該會的!
畢竟我們生產(chǎn)基地可是采用的軍事化管理?!?
“嗯!”
“蘇寧,這里面的工人很多都是山東那邊的退伍或者轉(zhuǎn)業(yè)的士兵?!碧K烈突然看向了老板蘇寧,然后笑著解釋了一句。
“噢?”蘇寧此時心里就是一動。
蘇烈怎么能不了解蘇寧的想法,立刻就繼續(xù)解釋說道,“蘇寧,很多都是你父親江德福所在部隊的退伍兵?!?
“蘇總這么說,我父親也快退休了?”
“不!你父親已經(jīng)退休了?!?
“哎!不說我父親了,反正他們也以為我死了?!碧岬奖阋烁赣H江德福,蘇寧就是苦笑的搖了搖頭,“看樣子要不多久咱們就能生產(chǎn)出來各種家電,應(yīng)該能夠趕得上今年的秋季廣交會。”
“???蘇寧你想?yún)⒓咏衲甑膹V交會?”蘇烈驚訝的看向蘇寧。
“是的!這批家電夠先進,而所瞄準的顧客群體就是發(fā)達的西方市場,所以今年的廣交會我們必須要參加?!?
“嗯,參加廣交會的名額我來負責,這對我來說真的很容易。”
“呵呵,這我倒是對你很有信心。”對于蘇烈的表態(tài),蘇寧滿意的笑了笑,“這次的廣交會我會安排香港這邊雇傭的員工負責推銷,畢竟很容易從他們當中尋找到懂英語的人才。”
“嗯,生產(chǎn)這邊的事情,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蘇烈微笑的點了點頭。
“蘇總,我們是私營企業(yè),獎懲制度非常的嚴格,實行的也是多勞多得的方式,和國營企業(yè)的那種大鍋飯完全不同,管理也是按照西方模式,希望你能幫助我們的員工接受?!?
“放心吧!我們員工的主體都是來自退伍兵,而且還是成建制的退伍兵,所以他們的服從意識都很強。”
“嗯,這倒也是!”
綠島,一身便裝的江德福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突然感覺整個人都是蒼老了許多,再也沒有了那種現(xiàn)役軍人的意氣風發(fā)。
“老江,你說你現(xiàn)在和外面的那些老頭有什么區(qū)別?”安杰一臉埋怨的看向悠閑的江德福。
“哼!我本來和他們就是一樣的,這有什么好稀奇的,難道你就不是老太太了。”
“對!我是老太太行了吧!”
“老江,你聽說了嗎?”
“什么?”
“這次你們部隊退下來的士兵,很多都是成建制的被雇傭到深圳那邊的私人工廠去了?!卑步芡蝗粚χ赂Uf著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聽說那邊的工資高,待遇好,生產(chǎn)出來的電視機都是彩色的,還有電冰箱和洗衣機,都是準備賣給外國人的?!?
“嘁!這有什么好稀奇的?!甭牭阶约浩拮影步艿捏@奇,江德福不以為意的說道,“你說的那家私人工廠叫龍牙公司,就是由江昌義的母校長沙工學院牽頭設(shè)立的私人公司,當然優(yōu)先雇傭退伍士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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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這樣??!”
“哎!江昌義?如果他現(xiàn)在沒死該有多好?。 毕氲阶约旱拇髢鹤咏x,江德福此時突然再次傷感起來,嘴里也是低聲呢喃著。
看到此時江德福的傷感,安杰也是非常的無奈,可是他們兩夫妻最后悔的事就是沒有過問江昌義的事情,導致江昌義一直存留在他們的后悔記憶里。
江家的五個孩子就數(shù)江亞寧和江昌義處的最好,而江昌義的“消失”對她的打擊最大,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很少回到江家,就是她清楚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之后,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jié)在江德福和安杰身上,認為是他們太過于偏心,這才導致的江昌義一時想不開。
同樣無法理解的還有江亞菲和侯城南夫婦,他們也是和江亞寧一樣的想法,認為他們的父母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也是慢慢的和他們有些疏離起來。
他們當然永遠也想不到,他們?nèi)账家瓜氲哪莻€人,此時正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香港,并且已經(jīng)擺脫了他們江家的束縛,再也不用糾結(jié)江家所謂的恩情和道義。
“老江,我聽說江昌義還有一個弟弟在農(nóng)村老家?”安杰突然疑惑的看向江德福。
“是的!現(xiàn)在昌義的弟弟和二大娘的女兒燕鳳結(jié)婚了。”
“什么?燕鳳?”安杰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還真是親上加親?。 ?
“哼!這算哪門子的親戚,昌義這個同母異父的兄弟,和我們江家又沒有任何關(guān)系。”江德福很不喜歡安杰的這種說法,他可不認為江家和江昌義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有關(guān)系。
“呃?老江,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安杰有些詫異的看向江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