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大的問題還是四個人的身份問題。
項楚四人還異想天開,想以代號相稱。
在屠殺華人的遠東,這根本就行不通了。
項楚跟甘新、劉正雄處理完羅剎幫幫匪們的尸體,走進羅剎幫幫會頭目的房間。
汪曼雪已經(jīng)將房間收拾干凈,苦笑道:“親愛的!早知道遠東這邊這個爛樣,咱們就不出境過來了。”
項楚笑道:“過來還是很有收獲的,獲得了數(shù)百萬的不義之財,還有這么多的機器,全都是我們需要的。”
汪曼雪苦笑道;“好是好!可如何帶回去?恐怕我們白天一上大街就會被人逮進集中營,或被當場槍殺??煜胂?,我們該用何種身份?”
項楚尋思道:“中國人肯定不行,大街上也沒見日本人?感覺也不太行?!?
汪曼雪撲進他懷中,哭兮兮地說:“親愛的!早知道曼雪就在香港等他們刺殺好了,總比客死他鄉(xiāng)好?!?
項楚安撫道:“不用急!我看我的蘇聯(lián)同學現(xiàn)在在哪里,也許能幫上忙?!?
畢,他走向電臺,發(fā)出電文:
“勃列諾夫同學!你現(xiàn)在在哪里任職?斯楚林!”
他先發(fā)兩遍,等了等又再發(fā)一遍,靜等回復。
汪曼雪走到他身后,給他按摩肩膀,笑盈盈地說:“親愛的!沒想到你還有蘇聯(lián)同學。”
項楚總不能說是在蘇聯(lián)情報特別班時的同學,胡謅道:“是的!這位勃列諾夫是我在歐洲求學時的一位好同學。”
汪曼雪笑道:“事隔多年,人家還能回復你嗎?”
此時,電臺電訊聲響起。
項楚急忙抄錄,譯出電文:“斯楚林同學!我現(xiàn)在在海叁崴,任遠東司令部情報處處長,您在哪里?勃列諾夫!”
汪曼雪歡呼出聲:“哇!這個人就在海叁崴,太好了!”
項楚笑道:“別高興得太早,我要看看他變沒變,而且想不想賺錢,若是被他出賣,那就悲催了?!?
畢,他發(fā)出電文:“勃列諾夫上校!我現(xiàn)在潛伏身份是一名生意人,而且也到了海參崴,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賺錢?斯楚林!”
勃列諾夫立即回復:“斯楚林!我如今最缺的就是錢。
還有,我知道您是情報高手,咱倆能否馬上去列寧雕像廣場見個面?勃列諾夫!”
“好!不見不散!”
項楚回復電文,穿上羊絨大衣。
汪曼雪也穿上羊絨大衣,忙不迭地說:
“親愛的!帶我一起去?!?
項楚猶豫道:“可是有點危險?!?
汪曼雪莞爾笑道:“還是那句話,你若出事,我還怎么活?”
“行!”
項楚欣然道。
他交待甘新和劉正雄一番,與汪曼雪駕車直奔列寧雕像廣場。
在他趕到列寧雕像廣場的時候,勃列諾夫早就已經(jīng)趕到了。
項楚將車停下,囑咐道:“曼雪!你在車上,他會以為車里留了狙擊手,就不會亂來?!?
汪曼雪點頭道:“嗯!你小心些。”
“只能賭一回了?!?
項楚苦笑道,推開車門下車。
他信步走向列寧雕像下的勃列諾夫,上前與之握手,以俄語高興地說:
“勃列諾夫同志!數(shù)年不見,你竟然成了遠東情報處處長?!?
勃列諾夫笑盈盈地說:“斯楚林同志!您竟然做起了大生意,著實令人羨慕?!?
超級特工間的對話,只能說對方已經(jīng)透露的消息,多問一句都會尷尬,甚至會帶來殺身之禍。
項楚岔開話題:“勃列諾夫同志!先談生意,再談情報。若是你能幫我把這批物資運上去綏芬河的火車,我可以給你五萬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