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農(nóng)呵斥道:“項楚如今是特級飛行員,能派嗎?”
康策奚落道:“什么破特級飛行員,他為了堅持正義,已經(jīng)把裝備部及空軍的一眾高官都得罪光了,那些人揚不再讓他摸飛機?!?
“是嗎?!”
代農(nóng)頓時來勁,感覺拿捏項楚的機會又來了。
康策如今追求女軍官大手大腳,手頭開銷緊,笑盈盈地說:
“姐夫!那一百萬美金能否分給我一些?”
代農(nóng)冷聲道:“你想去大連了?”
“不想!就當(dāng)我沒說。”
康策忙不迭地開溜了。
代農(nóng)不禁疑惑:“這康策前后反差太大,會不會是日諜?”
此時,項楚已回到辦公室。
劉正雄急忙跟著走了進(jìn)來,關(guān)上門,無比氣憤地說:
“領(lǐng)導(dǎo)!白黨又對我們的同志下死手了?!?
項楚給他和自己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坐下慢慢說。
劉正雄喝了一杯水,低聲道:
“剛才楊江找到我,說他們那條線上剛剛有兩名同志被刺殺了?!?
“刺殺?!”
項楚驚道,頓了頓,
“他們現(xiàn)在連抓都不抓,就直接刺殺了?”
劉正雄恨恨地說:“他們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開槍,你說會不會是‘第五縱隊’的人干的?”
項楚使勁拍了一下辦公桌,怒道:
“肯定是的!今天‘第五縱隊’在紫金山秘密據(jù)點開會,肯定是部署刺殺一事?!?
劉正雄咬牙說:“沒想到他們還在搞‘寧可錯殺三千,不使一人漏網(wǎng)’那套?!?
項楚想了想,吩咐道:“你給楊江說,讓他那邊的同志全部蟄伏起來,我會想辦法拔除‘第五縱隊’的據(jù)點,能弄死多少就弄死多少?!?
劉正雄忙不迭地說:“領(lǐng)導(dǎo)!我跟你一起?!?
“我還沒想好怎么弄?!?
項楚搖頭道,想了想說,
“你通知咱們行動科的人,中午能在外面吃飯就在外面吃,不能吃就自己去飯?zhí)矛F(xiàn)做現(xiàn)吃,反正不能被康策那個日諜害了。”
劉正雄驚得睜大了眼,急道:“既然知道康策是日諜,為什么不把他抓起來?”
項楚無奈地說:“他姐夫是代農(nóng),我又沒有確切的證據(jù)?!?
“?。?!那還真不好抓?!?
劉正雄點頭道,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一事,急道,
“對了!曉婉馬上要到火車站了,你快去接她,我去通知楊江?!?
畢,他一臉壞笑地溜之大吉。
項楚大聲呵斥:“你就給我找事吧!”
話雖如此,項楚立即驅(qū)車趕往火車站,一路盤算著,這次一定要給余曉婉解釋清楚,自己有了寧采薇不可能再接受她,省得耽誤了她的大好青春。
待他趕到火車站時,余曉婉正一身縞素,淚眼蒙蒙地站在出站口。
火車站人來人往,皆側(cè)目望向這位美得出塵的奔喪女子。
項楚看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急忙將車停下。
他匆忙下車,走到她身邊,取過她手上的白色皮箱,聲音低沉地說:
“曉婉!上車?!?
“嗯!”
余曉婉含淚點頭。
項楚待她上車,驅(qū)車趕往棲霞山,將余年生的遺書遞給她,嘆息道:
“曉婉!你父親身上別無他物,只有這封遺書藏在鞋底沒有被白黨特務(wù)搜走。唉!”
“父親寫好了遺書?”
余曉婉雙手顫抖地接過,邊看邊哭,宛如淚人兒般,著實令人憐惜。
項楚勸慰加勉勵道:“曉婉!你父親身中十槍,寧死不屈,沒有透露出一個字,他是無比堅定的無產(chǎn)階級戰(zhàn)士,你要以他為榮,化悲痛為力量?!?
“嗯!”
>t;余曉婉重重地點頭,擦干眼淚,默默地收好遺書。
項楚在街旁店鋪停車,與她購置了一些祭祀品,然后直奔棲霞山南。
兩人靜默無,一個小時后,抵達(dá)余年生的墓前。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