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日租界,領(lǐng)事館燈火通明。
鬼子領(lǐng)事官員們在會議室焦急地等待。
副領(lǐng)事忍不住詢問武官:
“川田君!緝拿項楚的人怎么去了3個小時還沒回來?”
武官打著哈欠說:“副領(lǐng)事!不用擔(dān)心,酒井將軍那幫手下封閉得太久了,肯定是順便抓點花姑娘進租界。哈哈!”
副領(lǐng)事哈哈大笑道:“若是那樣,本領(lǐng)事也想出去了?!?
武官頓時來勁了,“騰”地站起身來,大聲道:“走吧!咱們?nèi)汲鋈?,也殺幾個支那人玩玩?!?
此時,一名渾身血跡,瘸著一條腿的鬼子奔進會議室。
他捶胸頓足地大聲嚎叫:“副領(lǐng)事!我們?nèi)姼矝]了。”
“啊?!”
鬼子官員們呆若木雞。
半晌,副領(lǐng)事才難以置信地說;“你們兩百來號人出去,就回來你一個?”
瘸腿鬼子點頭道;“我是被支那項楚特地放回來的,他說一對一交換尸體,多的尸體一具一萬塊,美元還是法幣來著?否則就把我們的人大卸八塊喂狗。”
副領(lǐng)事恨恨地說:“項楚!你太貪財了,連死人的錢都賺?!?
鬼子財務(wù)官員急忙問道:“到底是法幣還是美元?”
武官大聲呵斥;“肯定是美元,法幣又不值錢,帝國的勇士是最值錢的。”
副領(lǐng)事看了看天色,無奈地說:“武官!快天亮了,你還是馬上帶人辦理此事,能壓價就壓價,不能壓價就給他錢,畢竟是我們出了租界?!?
武官有些惱怒地說:“副領(lǐng)事!那他們前夜也進了我們租界進攻領(lǐng)事館呢?萬惡的項楚還刺殺了酒井將軍?!?
副領(lǐng)事聲音低沉地說:“上面有令!酒井將軍并沒有被刺殺,而是調(diào)回國內(nèi)任要職,明天的報紙馬上就會刊登。”
武官恨恨地說:“難道這口氣就這么咽下?酒井將軍豈不白死了?”
副領(lǐng)事白了他一眼,低聲道:“酒井不總是惦記在座諸位的妻子嗎?死了多好?!?
“對!死了多好?!?
武官及眾人齊聲歡呼。
副領(lǐng)事拍拍武官的肩,吩咐道:“帝國勇士今夜死了兩百人,支那特工前夜襲擊領(lǐng)事館僅死了百人,大多還被你們喝了血,有的還挖了”
武官忙不迭地說:“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我又沒挖?!?
副領(lǐng)事突然擔(dān)憂地說:“對了!咱們讓上海特高課把項楚回南京的路堵死,萬一萬惡的項楚走不了,留在蘇州繼續(xù)刺殺我們怎么辦?”
一眾鬼子官員忙不迭地說:“快給上海特高課發(fā)報,請他們別堵路了,讓萬惡的項楚趕緊離開蘇州?!?
武官急道:“我馬上拿美金過去,先穩(wěn)住萬惡的項楚?!?
副領(lǐng)事點頭道:“對!讓項楚趕緊離開蘇州?!?
蘇州軍情站,會議室。
項楚躺在沙發(fā)上處于半夢半醒間。
成天星關(guān)愛加欽佩地給他蓋上毛毯,繼續(xù)與康策在會議桌上對飲。
成天星滿飲一杯,無比感慨地說:“康科長!咱倆真該感謝項老弟,否則怎么對得起那些被鬼子打死,還被喝血的兄弟們?!?
康策搖頭道:“感謝歸感謝,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尸體交換就得了,多出來的還要鬼子的錢,一具一萬法幣,人家鬼子又不傻,能給嗎?”
成天星拍拍他的肩,笑嘻嘻地說:
“鬼子搶了我們那么多好東西,多要點沒有錯。干!”
“這小子肯定想獨吞?!?
康策恨恨地說,飲下杯中酒。
項楚悠悠地說:“康科長!我找鬼子要錢是分給死去兄弟遺屬的,我可一分錢都不拿。”
“欽佩!欽佩!”
成天星感動地說。
康策負(fù)氣-->>道:“不行!我得坐第一班火車回南京,不能跟這小子一起走。”
此時,一名上尉拎著一個皮箱奔了進來,大聲說:“站長!鬼子領(lǐng)事館派武官過來交涉交換尸體了,還拉來了犧牲袍澤的遺體?!?
成天星起身詢問:“你有沒有說,多出一具一萬法幣?”
上尉將皮箱遞給他,苦笑道:“站長!我還沒說話,鬼子武官就把這箱子給我了,說是一百萬美金,必須全部收下,否則就是嫌他們的勇士不值錢,而且希望項科長能馬上離開蘇州回南京?!?
“他這是被項科長給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