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頌一副隱晦模樣的說著,但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糟糕透了。
“那可如何?去找父皇澄清是那個賤人在害我?”
聞人靖試探的問道。
“殿下糊涂啊,這事情從宮里都沒有風(fēng)聲傳出來,您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情?
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
所以這件事說與不說,都是個死字啊
但至少,您還沒有暴露出您在宮里的探子?!?
錢頌都快佩服眼前的草包太子了,別的不行,但闖禍絕對是第一名。
“殿下,我們只能靜觀其變,看情況,如果不行的話,再說其他的。
畢竟城防營以及宮里的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可都是您的人啊?!?
錢頌輕輕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后,意味深長的說道。
至于他是怎么理解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翌日,妙妙醒來的時候,聞人淮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整潔沒有褶皺,脖頸上也沒有新添的痕跡,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這家伙突然規(guī)矩到離譜,連妙妙自己都要懷疑昨晚是不是在做夢了。
吃早餐的時候,妙妙還在想著,要不要將聞人靖可能會逼宮的事情隱晦的告訴給聞人淮。
現(xiàn)在他們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且自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可能替皇帝擋刀了。
只是,怎么說,如何隱晦是個問題,妙妙知道,自己這樣的別國公主,如果冒然插入到了他們祈國的家事中,很容易被人以為是來搞分化的。
甚至,要是想的再深一些,自己甚至可能會崩人設(shè)。
這讓她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開始提了起來
不過,妙妙不知道的是,太子走的每一步,她那位野心勃勃的未婚夫都知之甚詳。
甚至還游刃有余。
而那位,她擔(dān)憂會逼宮的太子,此時還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朝堂之上,聽著他的父皇將他做的事情批的一文不值。
隱隱已經(jīng)有種厭棄的聲音。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皇帝如此的厭棄太子,而更偏向于眼前的攝政王殿下,很多人的心思就又開始浮動了。
甚至連丞相,也只是在知道聞人淮有了尤國未婚妻后,也只是選擇了中立,并沒有第一時間向自己這個太子投誠。
現(xiàn)在的太子,在很多人的眼里,就如同那即將落山的夕陽一般,已經(jīng)沒有什么跟隨的價值了。
而攝政王殿下,哪怕有了一個小國公主做王妃,但到底人家自身硬氣,更像是一輪初升的紅日,光芒萬丈,令人無法忽視。
下朝后,聞人靖在離開的路上,看到了周圍官員對于自己那個瘋狗弟弟的阿諛奉承,而自己身邊,卻冷清的不像話。
聞人靖的心中難免懊惱,手指捏的死緊,最后也只能憤憤的離開。
不過,在錢頌的勸說之下,聞人靖倒也沒有氣餒,他開始準(zhǔn)備聯(lián)合以前看不慣的那些弟弟們。
那些好歹也是皇子,只要他們真的尊重于他,朝堂之上的風(fēng)向,早晚也是要變一變的。
可惜,聞人靖狀似無意走訪的幾個弟弟那里,有閉門謝客,聲稱自己得了傳染病的二弟,還有壓根不接茬的四弟五弟。
這兩個兄弟從來沒有服過自己,母妃的位份又不低。
而之后的六弟,壓根沒在京都,跟著出去辦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