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情況,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連旁邊小楊和顧紅兵也完全沒察覺到。畢竟,誰能想得到,一個穿廚師服的人,竟然會出手偷襲陳學文。不過,也是陳學文生性謹慎,他身上依然裹著那件黃牛皮。廚師這一刀,原本是奔著陳學文的小腹刺進去的,但被黃牛皮擋了一下,沒能刺進去。這廚師明顯沒干過這種事,手還有些滑,一刀沒刺進去,刀尖便往下滑了一些,恰好避過黃牛皮,刺到了陳學文胯部。這一刀,算是刺了進去,但也被骨頭擋住,沒能刺太深。陳學文吃了一驚,立馬反手扣住廚師的手腕,免得他再刺進去。同時,旁邊小楊和顧紅兵也察覺到不對勁。小楊一個箭步?jīng)_上來,直接將這廚師按倒在地。顧紅兵沖上去,反手扣住廚師的手腕,用力一扭,硬生生把廚師這只手扭脫臼,將菜刀奪了過去。此時,旁邊其他人才發(fā)現(xiàn),陳學文腹部已是一片血紅。王大頭面色大變,立馬擋在陳學文面前,急呼:“快來人!快來人!”“保護文哥!保護文哥!”外面的人一聽到動靜,瞬間便沖了進來,十幾個人將陳學文保護在中間,另外還有一些人,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防備再有人偷襲。而之前那個經(jīng)理,此時也被李二勇抓著頭發(fā)拎了進來,怒罵:“操你媽的,你還敢在這兒埋伏人,偷襲文哥?”“你他媽活膩了?”經(jīng)理嚇得瑟瑟發(fā)抖,帶著哭腔道:“大哥,大哥,不關(guān)我的事啊?!薄拔沂裁炊疾恢腊 崩疃屡R:“你他媽不知道?”“你別告訴我,這廚師不是你們飯店的員工?。 苯?jīng)理看了一眼廚師,頓時愣住了:“老馮,你……你這是干啥?。俊钡厣蠌N師的帽子也掉了,露出一頭白發(fā)。他狀若瘋癲,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嘶吼:“陳學文,我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放開我,放開我,我跟你拼啦!”此時,陳學文也終于看清楚廚師的模樣。他拍了拍王大頭的肩膀:“大頭,沒事了?!蓖醮箢^連忙讓開:“文哥,真沒事?”陳學文一手捂著胯部的傷口,一邊苦笑道:“找個房間,把他帶進來!”王大頭立馬過去,抓著經(jīng)理的頭發(fā),讓他安排了。陳學文在幾個人的攙扶下,進了酒店的一個房間。他也沒讓太多人進這個房間,只是讓幾個親信進來。進屋之后,陳學文的表情便恢復了一些。他將衣服攬起來,看了一下傷口。傷口并不深,因為被骨頭擋住了刀尖,所以,這傷口也就三四厘米的樣子,屬于皮外傷。見陳學文沒事,旁邊幾人頓時舒了口氣。賴猴:“哎喲,嚇我一跳!”“剛才我看衣服都紅了,還害怕刺到腸子了呢!”陳學文在沙發(fā)上坐下,一邊讓人幫自己包扎,一邊沉聲道:“把剛才那個人帶進來?!睕]多久,廚師被王大頭的人拎著送了進來。廚師現(xiàn)在看起來狼狽不堪,但還是在拼命嘶吼,大聲狂叫,仿佛恨不得沖上來跟陳學文拼個你死我活似的。王大頭一進屋,看到陳學文的樣子,頓時慌了:“文哥,你……你怎么樣?”“傷的嚴重不?要不要去醫(yī)院?”陳學文捂著傷口,齜牙咧嘴:“沒……沒事?!薄斑€能撐住,一會兒……一會兒去縫幾針,應該就差不多了?!蓖醮箢^一見陳學文這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腳又踹在廚師身上?!安倌銒尩?,你他媽活膩了?”“敢來偷襲文哥,我他媽弄死你!”王大頭對著廚師一頓爆錘,畢竟,他現(xiàn)在的利益,跟陳學文是捆綁在一起的。王大頭,現(xiàn)在是最不希望陳學文出事的人了!廚師被打的抱頭躺在地上,卻還是拼命嘶吼:“打死我,有本事打死我!”“我沒捅死他,算我沒本事!”“你們這些無法無天的社會渣滓,我不怕你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王大頭聞,更是暴怒,抓起旁邊的煙灰缸便準備敲他:“你他媽真以為我不敢打死你?。俊贝藭r,陳學文抬起手:“大頭,夠了!”王大頭這才喘著粗氣停下手,又憤然踩了廚師一腳,這走到陳學文身邊。陳學文深深吸了口氣,壓住傷口的疼痛。然后,他看了廚師一眼,冷聲道:“我記得你!”旁邊眾人一愣,他們還以為這廚師是別人派來襲殺陳學文的。沒想到,陳學文竟然認得他,難不成有什么隱情?廚師怒罵:“哼,原來你記得我?。 薄拔乙詾槟阕龅膲氖绿嗔?,都忘了受害人家屬是什么樣了!”陳學文表情平靜,緩緩地道:“改變我一輩子的事情,我怎么會忘記?”“畢竟,去年夏天,在監(jiān)獄門口,是你帶人,把我爸媽按在地上打傷的!”“那一幕,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