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如果不是所有犯罪都源于不幸的家庭背景。
如果是背景干凈,每一樣都很優(yōu)秀的人,目標就很明顯了。
能夠及時躲開警方追捕,又通風報信的人,只有你?!?
當時給出的犯罪畫像側(cè)寫,裴溪是最吻合的人。
只是他一開始就在專案組,大家都下意識把他排除在外。
這就是燈下黑。
“就憑這一點,你就懷疑我?”
裴溪還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而葉輕也搖搖頭,舉證了第二點。
“上次化驗貓毛,我無意中有一搓干凈的貓毛跟沾了血的是同一只貓。
我才想起來,是我?guī)徒憬惆峒?,不小心沾到的?
而她身上的貓毛,是火鍋店外她救的那只貓?!?
聽到這里,裴溪已然猜到了什么,眉梢微微一挑。
“我去花壇看過了,那只貓被肢解埋在了土里?!?
閔敏不可能穿著沾貓毛的衣服去現(xiàn)場。
那就只有殺了那只貓的人去的。
“你果然很厲害?!?
裴溪不由喟嘆出聲,這會兒都不得不佩服。
“我當時都忍著不去碰那只貓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看穿了?!?
楊斌聞,在一旁冷哼道:“上次排查的時候,葉輕就說過,兇手背地里虐動物,很有可能表面會進行偽裝,反而裝作不靠近。
是你一直在誤導我們找養(yǎng)寵物的人?!?
“所以呢,那也是你們自已蠢?!?
裴溪對楊斌可不客氣。
撕破臉后,他傲慢的本性暴露無遺,更覺得專案組都是一群草包。
每天耍著他們玩,還挺有意思的。
楊斌差點要掄拳頭打人,被葉輕用手指戳了戳腰間軟肉,又只能憋氣坐回去,不再開口。
但裴溪還是不明白。
“既然早就猜到是我,為什么還要演這么一出戲?
你應(yīng)該知道,以我的偵查能力,你抓不到證據(jù)的。”
信件到那些人手里,看完就會燒掉,不可能還被截獲。
至于現(xiàn)在被抓,就算再指控他,也因為有精神疾病,證詞效果也會減弱。
他都算計好的。
“你的確很高明。”
葉輕承認他的狡猾跟聰明,是迄今為止遇到的,最有挑戰(zhàn)的罪犯。
“那你猜,為什么準備婚禮兩個月里,你都沒發(fā)現(xiàn)計劃敗露了。
你不是很了解我嗎?”
這個……
裴溪還真沒想過。
不過也確實奇怪。
按理說,他對葉輕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了如指掌,甚至秦家跟魏家養(yǎng)了多少保鏢,具體是什么動向,都是一清二楚的。
如果那些人有異動,他立刻就會收到通知。
可是都沒有。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心好奇。
葉輕也很滿足他,將資料里的一張張截圖擺出來。
“第一個地鐵里,有云冬哥哥在,在人帶汽油跟蹤哥哥時,他就把人攔下了?!?
宋云冬。
啊,那個去米國繼承家業(yè)的孩子。
近期也很少在葉輕身邊溜達,確實會有遺漏。
裴溪點點頭,到這里還算可以接受自已的失誤。
然而接下來。
“第二個驕陽幼兒園,一個月前曹阿姨就去面試了,汽油一到,犯人就被抓了?!?
曹阿姨?
這個裴溪真沒印象。
他微微傾身去看照片,還是沒認出來。
葉輕小聲為他介紹道:“曹春蘭,阿姨是在一樁人口拐,賣案里,當過我?guī)滋鞁寢尩氖芎φ摺?
她背著女兒跑出大山來治病,現(xiàn)在生活得很好。
我特地請她來幫忙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