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試想過與唐禹見面的場景,也猜測過對方要說什么,或是投降,或是請求一份前途,哪怕是有條件的求和都有可能。
但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卑微人物,竟然敢直接挑釁自己。
不,不是挑釁,是辱罵,是蔑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指著唐禹,寒聲道:“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無論戰(zhàn)局如何發(fā)展!朕誓殺汝!”
風(fēng)吹過,陽光揮灑。
唐禹也緩緩站了起來。
他直勾勾地盯著石虎,面無表情,緩緩道:“譙郡你拿不下,我說的,如果你想打,我隨時奉陪?!?
“只是到時候,我就未必會讓你走了。”
石虎雙目赤紅,咧嘴道:“你等著。”
唐禹道:“我等你?!?
他輕蔑一笑,直接轉(zhuǎn)身,大步朝塢堡內(nèi)走去。
冷翎瑤緊緊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護(hù)送他回了塢堡。
在那上樓的狹窄通道中,沉默已久的冷翎瑤突然道:“據(jù)說石虎是一個性格剛烈、睚眥必報之人。”
唐禹點(diǎn)頭道:“是。”
冷翎瑤道:“你故意激怒他,羞辱他,其實(shí)是想打?”
唐禹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她,說道:“是?!?
兩側(cè)都是石墻,前方的拐角處,窗戶透出微弱的光,他的面龐被陰影籠罩,只看得見模糊的輪廓和眼中的光。
冷翎瑤下意識身體一顫,恍然間她似乎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