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yīng)該是更想保住譙郡的,目前看來,的確和王敦不是一條路?!?
謝秋瞳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她才道:“如果他想保住譙郡,那可以觀察局勢,在關(guān)鍵時候派出力量支援你,而不是提前把王徽放在你身邊。”
唐禹道:“王妹妹在我身邊,或許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態(tài)度,這確實可以震懾到戴淵和祖約?!?
說到這里,唐禹又補充道:“當然,我也認為他的目的不會這么簡單,畢竟昨天他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
謝秋瞳立刻問道:“什么話?”
唐禹道:“他說,有些事我們不可能猜得透。”
謝秋瞳雙眼微瞇,似乎獲得了巨大的信息量,再次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她猛然抬起頭來,凝聲道:“戴淵要反!”
唐禹一瞬間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只覺全身都涌起了一股寒意。
他當即瞪眼道:“不可能吧!征西將軍,都督多州諸軍事,權(quán)傾朝野,有什么反的理由?難道石虎還能給他更多?”
“況且,若是他要反,別說一個譙郡,恐怕連汝陰郡、淮河防線都丟了。”
謝秋瞳冷冷道:“如果石虎給他豫州、兗州、徐州呢?三州之地,足以為國!他戴淵,可為開國皇帝了?!?
唐禹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那這一招太狠了,石虎雖然攻不過來,卻也相當于瓦解了大晉命脈啊?!?
“可譙郡為何…”
謝秋瞳打斷道:“譙郡沒丟,戴淵還沒反,應(yīng)該是在等?!?
唐禹如遭雷擊,當即道:“等王敦!”
謝秋瞳道:“戴淵王敦同時起勢力,大晉危矣!”
她看向唐禹,鄭重道:“譙郡你不能去了!那是必死無疑之地!”
唐禹道:“不去,戴淵和王敦若是成了,謝家必滅,你我必死。”
謝秋瞳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