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彝施禮,正色道:“臣以為,此刻北伐,不合時宜?!?
“原因有三?!?
“其一,歷史教訓。祖狄不顧朝廷反對,聚家族之兵多次北伐,成效甚微,耗盡兗州民財,令我大晉損失慘重?!?
“其二,準備不足。去歲,祖狄去世之后,其弟祖約顯然并未真正服眾,難以約束部下,難以掌控大權,如此北伐,恐兇多吉少?!?
“其三,理由不足。泰山郡一直是徐龕割據,向來不服我大晉,去年雖然向我大晉投降,但卻未必歸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泰山郡,就要倉促開啟北伐,實在不符合我大晉修養(yǎng)發(fā)展之政策。”
“故臣認為,暫不北伐,割泰山郡予趙國,穩(wěn)定石虎之心,待未來時機合適,再行北伐之事?!?
場面寂靜,皇帝不發(fā)話,其他人面面相覷,也不敢說話。
而司馬睿則是點了點頭,緩緩道:“你年紀輕輕,卻老成持重,想法周到,對北邊軍事也了如指掌,不錯?!?
直到此時,四周眾人才歡呼了起來,紛紛稱贊。
刁彝對著眾人抱拳,顯然有些自得。
其父刁協(xié)則是微微閉上了眼,暗中嘆了口氣。
更多才俊,也紛紛站了出來,圍繞著刁彝的策略,不斷詳細,給出更多的理由。
司馬睿都紛紛夸贊,搞得在場氣氛越來越火熱。
一連七八個人同樣的說辭,終于讓劉綏憋不住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