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斷骨的藥膏調制過程很復雜,不過對于江綿而倒是手到擒來。
藥材是早就準備好的,所以倒不需要再額外的等待。
趁著這段時間有清閑,江綿也想趕緊治好喬老師他們,對于他們而只有早點回去屬于他們的地方,才是真正逃離了這場持續(xù)好幾年的噩夢。
于是接下來大半天的時間江綿一直在給二人治療。
長合的骨頭需要重新斷開,為此她特意找了功夫最好的父親過來幫忙。
骨頭重新斷裂的劇痛讓喬靜芝夫婦二人疼的汗流浹背,可哪怕將嘴唇咬破了,他們還是強忍著痛苦一個字都沒叫出來。
斷骨后便是重生,江綿看著喬老師那張滿是眼淚與汗水的臉,心里也跟著難受。
不過在治療的時候她的手卻很穩(wěn),一點點的抹上藥膏,一點點的進行包扎,等給夫妻倆的傷口處理完后,已經到了第二天的黎明。
楊蘭在旁邊一直盯著,見她終于弄完了才催促道:“都忙活一晚上了,你也快去睡吧,這里還有我跟你爸守著,待會兒你大伯也會過來盯著,有什么事兒我再去叫你?!?
江綿打了個哈欠:“行,那我先回屋了,如果喬老師他們出現(xiàn)發(fā)燒之類的癥狀記得把我叫醒。”
楊蘭心疼的摸摸她的臉:“快去吧,放心?!?
江綿點點頭走了。
好在她現(xiàn)在還年輕,熬個大夜倒也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有點困。
殊不知她前腳剛走,楊蘭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她盯著喬靜芝的目光帶著一絲冷意:“靜芝,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這事兒我不同意!”
喬靜芝紅著眼:“蘭姐,我……”
楊蘭深吸了口氣:“當年是你們把孩子親手交給我的,這孩子我養(yǎng)了二十年,你說認就想認回去!這不可能!哪怕是老爺子出面,這事我也絕對不同意!”
喬靜芝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蘭姐,當年要不是身不由己,我們也不會把孩子交給你,如今這一切都結束了,我是她的母親,你……”
楊蘭冷靜回道:“誰說這一切已經結束了?你們只是平反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真正解決呢,誰知道孩子跟你們回了阮家會不會又出現(xiàn)什么問題?我不介意你跟綿綿多親近一點,但我希望你永遠也別告訴她關于身世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楊蘭轉身走人。
江經武在旁邊輕咳一聲,看著喬靜芝淚流不止的模樣忍不住勸道:“都是做母親的,你也多理解理解她,綿綿是她一手帶到大的,如今也已經結婚了,何必再多生事端呢?以綿綿對你們倆的感情,日后也不會跟你們劃清界限的?!?
說完他搖搖頭,也跟著走了。
喬靜芝咬著唇一直默默地哭著。
阮舟陽躺在床上輕嘆了一聲:“對不起阿芝,這一切都怪我?!?
當年若不是阮家被人盯上,他們也不至于將親生女兒送走,讓她們骨肉分離。
看楊蘭那樣子,如果阿芝真的要不管不顧的說出真相,只怕以后兩家就要徹底結仇了。
而他們的親生女兒是楊蘭一手帶大的,到時候會站在哪一邊也毋庸置疑。
喬靜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流著眼淚。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可她也只是想讓女兒叫自己一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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