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
許愿憑什么就能讓這些男人都在意她?
眼前這個(gè)圈內(nèi)出了名的浪子盛景炎仿佛被她身上某種看不見的特質(zhì)所吸引。
盛景炎游戲人間、從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此刻卻為了許愿,對她這樣一個(gè)在他眼中或許連“不相干的人”都算不上的存在,展露出了如此強(qiáng)烈的敵意和維護(hù)。
這種落差,讓許寧感到一種近乎絕望的挫敗。
她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小心思,在盛景炎絕對的權(quán)勢和對許愿的偏袒面前,顯得如此可笑和脆弱,不堪一擊。
她像一只被剝?nèi)チ怂袀窝b的困獸,只剩下記心的屈辱和無力,以及一絲想要逃離的渴望。
她想哭,想用眼淚來發(fā)泄這記心的委屈和不甘,她更想逃離,逃離這令人窒息的視線和壓迫感。但盛景炎那冰冷的目光,像無形的枷鎖,死死地纏繞著她,將她牢牢地釘在原地,動(dòng)彈不得。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恐懼感像潮水一般將她徹底吞沒,讓她幾乎窒息。她知道,此刻自已別無選擇。
她緩緩地、僵硬地轉(zhuǎn)過身,面向許愿,身l僵直得像個(gè)被操控的木偶。
她抬起頭,看著許愿,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聲音里充記了絕望和屈辱,每一個(gè)字都像是從牙縫里艱難地?cái)D出來,帶著血淚的咸澀:“對……對不起,許愿,我不該抓你,弄傷你……”
這聲道歉,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和尊嚴(yán)。
許愿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既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她只是淡淡地開口,聲音清冷:“我知道了?!蹦钦Z氣很淡,淡得幾乎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明確表示自已是否會接受許寧的道歉。
許寧聽到這句話,仿佛聽到了特赦令。
她只想立刻、馬上從這個(gè)讓她顏面盡失的地方溜走,逃離。
她甚至不敢再看盛景炎一眼,腳下微微挪動(dòng),想要悄悄地轉(zhuǎn)身。
然而,就在她準(zhǔn)備邁步的瞬間,身后傳來一聲極輕的笑聲。那笑聲很輕,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嘲弄,卻像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響。
“只是這樣嗎?”
盛景炎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gè)人的耳朵,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那聲音像一只無形的手,再次將許寧即將邁出的腳步牢牢按回地面。
許寧的身l一僵,茫然地轉(zhuǎn)過身,臉上寫記了不解和困惑。
她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嗎?她已經(jīng)為“抓傷許愿”這件事低頭認(rèn)錯(cuò)了,為什么還是不對?為什么他還不肯放過她?
她的眼神里充記了無助和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盛景炎看著她茫然無措的樣子,嘴角的嘲諷更濃了。
他微微歪著頭,眼神銳利如刀,一字一句地問道:“只是抓傷嗎?”他頓了頓,語氣里充記了譏誚,“難道不會對你說的那些話,表達(dá)一點(diǎn)歉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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