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憐走下樓。
王子陵和冰凝姐妹聽到腳步聲,對話戛然而止。
“醒了?”
王子陵微笑著問了一句。
顧影憐沒理他,犀利的眼神盯著冰凝姐妹不斷的打量。
白冰兒和白凝兒站在一起,毫不示弱地用眼神回?fù)?,充滿敵意。
沉寂的五秒鐘,空氣里差點(diǎn)蹦出火花……
“咳咳……”
王子陵莫名其妙,假咳了兩聲,緩解氣氛,“介紹一下,這位,顧小姐?!?
“這兩位是……”
“用不著,我認(rèn)識(shí)?!?
顧影憐悠然打斷,高傲的笑道,“白冰兒,白凝兒,對吧?”
她知道父親對這姐妹倆非常恭敬,不敢得罪。
但那是父親。
她顧影憐可沒有這個(gè)顧忌。
“她們是你的下人?!?
王子陵微微皺眉。
她和冰凝姐妹從小一塊長大,從沒把她們當(dāng)下人。
這個(gè)說法有點(diǎn)刺耳。
“沒錯(cuò)?!卑啄齼弘p手環(huán)抱胸前,不甘示弱,“從小到大,都是我們貼身服侍少主!”
她把“貼身”兩個(gè)字咬的特別重。
顧影憐不屑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王子陵,“借我用用?!?
王子陵眉頭皺得更緊,“什么意思。”
“她們倆啊?!鳖櫽皯z沖著姐妹倆努了努嘴,“我?guī)湍阍囋嚭貌缓糜??!?
王子陵很不爽了。
這女人說話未免也太不尊重。
冰凝姐妹也泛起怒意。
白凝兒嬌笑一聲,“我們好不好用,那也得少主說了算!至少……比你好用!”
顧影憐嫣然一笑,優(yōu)雅的捋了捋發(fā)絲,“是嗎?所以人們才常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你說誰是妾!誰是偷!”白冰兒也忍不住了。
“當(dāng)然是你們。”顧影憐淡淡一笑,順勢把手中的婚書往王子陵身上一拍,“我是你們少主的未婚妻。”
王子陵下意識(shí)的接過,疑惑的看著這個(gè)女人。
“退不退婚,只能我說了算!”
王子陵愣了一下,差點(diǎn)氣笑了。
這女人也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吧!
“你可以生氣?!鳖櫽皯z預(yù)判了王子陵的情緒,淡然道,“你也可以現(xiàn)在把我送回去,我沒求你要救我。”
王子陵頓時(shí)氣結(jié)。
他還真不能不救。
不然那個(gè)老不死饒不了自己。
雖然老貨打不過,但天天道德綁架也能惡心死人的!
“哥哥!”
白凝兒跺了跺腳,氣得要命,跑過去拽住王子陵可勁兒的搖,“你看她呀!”
“呵,比不過就開始撒嬌賣萌找外援,可真有出息呢!”
顧影憐冷笑一聲。
白冰兒面色冰冷,咬著嘴唇,“有本事跟我出去,手底下見真章!”
“粗魯暴力!”顧影憐一臉的不屑和鄙夷。
“你!”
眼看矛盾越來越激烈,王子陵心中十分煩躁。
這都什么破事!
跟蕭然一刀兩斷,本以為能過點(diǎn)安生日子。
這下好,以后家里就天天雞飛狗跳了!
“都閉嘴!”
他冷然一聲斷喝。
冰凝姐妹嚇得趕緊立正站好,低著頭惶恐不安。
少主生氣了……
顧影憐也詫異的看了王子陵一眼。
原來這人有脾氣啊……
“想吵也好,想打也罷,都給我到外面去!”
“別在這煩我!”
說完,他直接轉(zhuǎn)身上樓。
白凝兒惶恐不安,眼眶紅潤,趕緊喊了一句,“哥哥,那個(gè)……那個(gè)……離婚的律師函我已經(jīng)安排人寄給蕭然了……”
王子陵也不回答,頭也沒回,上樓回到自己房間,“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完了……
白凝兒不爭氣的掉眼淚了。
哥哥不想搭理自己了……
都怪那個(gè)可惡的女人!
白凝兒擦了擦眼淚,瞪了一眼顧影憐,拉著姐姐的手就要要走。
“等等!”
顧影憐開口叫住。
白冰兒怒不可遏,猛然轉(zhuǎn)身,“你真當(dāng)我們怕你?!”
顧影憐沉默了片刻,“他……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
“哼!”白凝兒冷哼一聲,不想理她。
“跟我說說,什么情況?!?
“我憑什么聽你的!”白凝兒冷笑。
“不出意外我以后得住在這兒?!鳖櫽皯z淡然道,“萬一因?yàn)槲也涣私馇闆r,說出什么你們少主不愛聽的話,你們也不愿意他不開心吧!”
白冰兒和白凝兒對視了一眼,不甘心的咬著嘴唇。
顧影憐微微一笑,心中感慨。
這倆丫頭倒是一心為主,拿捏起來也太簡單了……
……
傍晚。
王子陵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門里一直快到晚飯時(shí)間。
他也沒生多久的氣,只不過想安靜一會(huì)兒,琢磨一下顧影憐的病情。
“哥哥……吃飯了……”
忽然,門外響起白凝兒小心翼翼的嗓音。
王子陵起身開門。
小丫頭站在那里,可憐巴巴的看著王子陵,“哥哥,對不起嘛……別生我的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