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沒有別的事了?!蔽淞陝傉f完,我直接要往外走。
武陵卻隨后匆匆跟上我,語速飛快:“多問一句,你可知道茅有三的下落?靳陽中,最近可出現(xiàn)什么變化?”
我先前那番話,看似是說我要去妙玄殿,順道提了一句茅有三。
還是那個意思。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老龔和何憂天先前挖的坑,因?yàn)槔镞@里出變故,導(dǎo)致于二長老沒有能和武陵多說多話,只能我用這種從旁側(cè)擊的方式提起。
武陵這種人,肯定不會想要將自己置于險地,他未必想去妙玄殿。
他,必然更關(guān)心自身安危。
事關(guān)茅有三,他必然怕暴露自己,最好,能讓他自行解決問題。
我就是潛移默化的引導(dǎo),讓武陵覺得眼下是機(jī)會。
思緒在頃刻間閃過,我大致明白,武陵在靳陽中沒有什么眼線了。
徐家,大約就是他的牌。
“我不知道,不過,我先前懷疑茅有三做了一件事情,盜竊走了我?guī)熥疬z骨,曾找人去找過他,未曾將遺骨找回來。”
“我曾也認(rèn)為,你和他是一起的,遺骨被盜,你也有份,但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有?”
我再度開口,深深看著武陵。
“這……那自然是沒有,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情?茅有三對尸體感興趣,我對尸體沒有興趣,我知道他想要孫卓,我都沒有還給他,長老們都將孫卓埋上了尖峰嶺?!蔽淞炅⒓雌查_干系。
只可惜老龔不在此處,無法判斷武陵是否說謊。
我曉得武陵想要問的,其實(shí)是徐家。
他卻不好直,不想暴露和徐家之間的關(guān)系,我就更不可能自己說出來了。
“你還有事嗎?”我再問武陵一句。
“沒事了小師叔……對了,如果我?guī)熥饐柶饋砦胰ナ裁吹胤搅?,你告訴他,我下了山,要回家去看看,是否被人動了手腳?!蔽淞晟髦卣f道。
“好?!蔽一卮鹜?,立即出了罪氣殿,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徑直從棧道往外走。
那兩名鎮(zhèn)守弟子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并不擔(dān)心武陵下山后出什么事情和我扯上關(guān)聯(lián)。
他途經(jīng)這里,途經(jīng)山門,都會有弟子看見,是他獨(dú)自離開。
我快速朝著妙玄殿方向趕去。
走到半截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整個山門中,數(shù)個地方居然都冒著濃濃火光,能聽到嘈雜的喊聲。
夜幕中,滾滾黑煙鉆進(jìn)云霧中,顯得十分暗慘。
就在這時,一道驚雷作響!
閃電驟然劃破夜空,落下的方向,赫然是妙玄殿!
是何憂天動用了天雷!
我大驚失色,速度更快!
可在途經(jīng)一處道殿的時候,道殿門猛地一下開啟,幾個弟子驚慌失措地跑出來,同時他們還回過頭去,雙手交錯,運(yùn)劍推出!
“小師叔救命!”一人大喊!
我驟然駐足下來,那群弟子快速朝著我身后躲開。
道殿內(nèi),再次掠出一道身影。
赫然是一個喇嘛!
這喇嘛手中,持著一根血淋淋的腿骨!
他身上籠罩著一股濃煙,隱約間能瞧見煙霧中有張十分扭曲獰惡的臉,似人,卻不像是人。
喇嘛健碩,肌肉虬結(jié)的身體都被壓得微微傴僂。
不過,喇嘛卻十分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