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這里的主持,或者相應管事的人。”椛螢輕聲說。
我點點頭,椛螢說到了正題上。
老褚卻顯得急不可耐起來,轉(zhuǎn)過身,就往回走,我和椛螢迅速跟上去。
很快,一行人到了高田寺最大的一處佛殿。
這佛殿比其余的都要高大,而且并非直接能走進去。
本就高出外界兩米左右的院子上,拔起小十米的地基,大殿便屹立其上,傾斜的臺階有層疊三道,每一次臺階中斷的地方,都立著一尊大鼎。
正殿門檻很高,人得邁開大步才能進去,不過,此刻并無人進入其中。
綿長的誦經(jīng)聲像是某種怪異曲調(diào),在寺內(nèi)形成回音。
外邊兒的游客都虔誠合十雙手,異樣安靜,似是在祈福。
老褚一副陰晴不定的模樣,就要往臺階上走。
椛螢稍稍側身一步,意思是和尚做早課,等人結束了再上去打聽,不要一上去就把人得罪了。
老褚呼吸很粗重,才停在原地。
只是等著等著,我卻覺得有些古怪,好像被人看著一樣。
按道理這里游客多,被人看一兩眼正常,那種注視感卻一直縈繞不斷。
我猛地扭過頭,看向視線傳來的方位,結果只瞧見一座焚香的爐子,煙火很大,空氣仿佛扭動的水波,后邊兒人影綽綽,瞧不清楚。
“怎么了?”椛螢略不自然,問我。
“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里等?!?
說完,我徑直朝著那爐子走去。
等到了旁側,只能瞧見七八個游客在后邊兒焚香,并沒有人盯著我。
下一秒,那種被盯著的視線又出現(xiàn)了。
我抬頭一看,頓瞧見一道身影匆匆往一條小徑走去。
瞳孔微縮,我快步跟上去。
經(jīng)過一處有綠植花圃的地帶,建筑便變得密集矮小許多,兩道應該是僧侶宿舍的房子,中間夾著一條很窄小的通道,通道上方像是閣樓一樣,封著木頭,給人一種壓抑逼仄的感覺。
一道人影就在那通道中疾走。
我停在那通道前頭,卻沒有邁步往前了。
故意引我來這里?
這地方環(huán)境我不熟悉,這里的布局,更不適合應變突然狀況。
如果來者不善,我跟進去,拳腳都施展不開。
之所以斷定他是故意引我,是因為他目的性太強烈了,讓我發(fā)現(xiàn)后,就走一截停一截,生怕我找不到他似的。
若只是簡單偷看,他隨便站在人群中不動,我也不可能將他怎么樣。
下一秒,那人影忽地停了下來,在陰影中就那么看著我。
光線太暗,我只能看到他一個輪廓。
而后我轉(zhuǎn)過身,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
被盯著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是那人跟上了我!
我并沒有走太遠,停在一處游客較少的花圃地帶,又靜靜地看著后方。
稍遠的花圃盡頭,杵著一個人,他光禿禿的頭頂,沒有一絲頭發(fā),僧袍陳舊,直愣愣地瞅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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