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覺著吧,老爺老夫人都走這兒了,大抵這里安全些?!崩淆徧搅宋壹珙^,舔著嘴角。
思維靈活之后的老龔,聰明程度更高。
他對人的稱呼,也拿捏的很到位。
椛螢輕輕點頭,遲疑了一下,又問我怎么想的?
我將先前的推斷,都和椛螢說了。
椛螢眸子微縮,喃喃道:“那就是兩個可能……一個,高田寺的人知道掘墳,默許,甚至還參與了?!?
“第二個可能,是你爸媽偷偷做這件事情,對,我看剛才那些房子,像是這里留宿的客房,瞞天過海也未嘗不是一個方式?!?
“前者,我們或許能從中知道點兒東西?!?
“要是后者……恐怕我們就得躲著高田寺了……”
“楊鬼金,進了寺廟里頭?!蔽页谅曢_口。
“你意思是,寺廟里邊兒,應(yīng)該有“鬼”?”椛螢語氣稍顯的慎重。
“先回去,看看什么情況?!蔽医K止了談話。
楊鬼金是有問題的。
這問題,老褚有可能不知道,可我既然見到了,就必然要從楊鬼金身上問出來點兒東西。
暫時不能輕舉妄動。
結(jié)果,當我們回到民宿,敲響老褚房門后,半天都沒有人回應(yīng)。
我用老手段打開房門,一眼就瞧見了后腦勺朝上的老褚,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龔嘶了一聲,喊了句:“死硬了哇?!?
我蹲身,要將老褚翻過來,同時我很小心,不讓他的后腦勺碰到地面。
那里的傷口不算太大,但腫起很高……
掐了一把老褚人中,他一個激靈,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眼珠子里滿是血絲。
他吃痛的悶哼一聲,一手捂著自己后腦勺,掙脫開我的手,猛地四掃屋內(nèi)。
“大哥?!”老褚驚聲喊了一句。
“大哥下手挺狠?!崩淆彌_著老褚吹了一聲口哨。
老褚:“……”
我眉頭緊皺,看來,老褚是曉得自己是被誰打昏的了。
“他到這里,就清醒了?”我問老褚。
至此,我還是沒懷疑楊鬼金曾瘋瘋癲癲的事實。
“不可能……”老褚卻啞聲說:“除非,那些口尸體不在墓穴里邊兒,而是被人挪了出來,而且還在附近,那些魂魄才會離開,可就算他們離開了,大哥清醒了,也不可能對我下那么重的手……”
“嘁。腦袋都快被開瓢了,都還有說道呢?!崩淆弮?yōu)哉游哉。
“你閉嘴!”老褚動了怒,顫巍巍站起身,就想要抓老龔的腦袋。
老龔猛地張開口,嘴巴出奇的大,又讓老褚一下子把手縮了回去……
他陰晴不定的瞪著老龔。
我給了老龔一個差不多了的眼神。
再看老褚,我才沉聲說了先前的事情。
老褚眉心擰成了疙瘩,半晌,才悶聲說了句:“也有可能,是這地方觸動到了大哥……他短暫清醒了一下?那高田寺,肯定有問題!”
直到此刻,老褚都沒有想,楊鬼金有什么不對勁。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真不無這個可能……
如果真這樣的話,就代表楊鬼金應(yīng)該在高田寺遇到,并發(fā)生過什么,印象很深,才讓他鉆了貓洞?
“他要是今晚上沒有回來,我們就只能明天進去找了?!蔽冶M量平緩語氣。
老褚的臉色卻不太好看,他盯著門,眼中一陣陣擔憂。
我看了椛螢一眼,點點頭。
“你好好休息?!蔽叶诶像乙痪洌鸵D(zhuǎn)身離開。
偏偏這時,老龔忽然笑了起來。
他是沖著老褚在笑。
“你夠了!一會兒一個幸災(zāi)樂禍,別再那副鬼迷日眼的笑!”
這一回,老褚顯然是被老龔弄得破了防。
我臉色卻微微一變。
老龔先前嘴巴不饒人,那是他性格,這笑,卻并非那樣……
一般情況下,老龔不輕易笑。
他這一笑,是老褚生死難料!
“莫亂跑老小子,我看在爺?shù)拿孀由?,給你提的醒?!?
“你想現(xiàn)在就去那座廟?”老龔再度舔了舔嘴唇。
老褚面色忽地一白,驚疑不定地看著老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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