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他沒看出來寡婦小……咳咳,秀秀的真形,要看出來了,怕是昨晚就是不死不休的惡戰(zhàn)了?!?
“柳姓道士和諸多道派不同,別派有本姓,血脈相傳,或是改姓,柳氏卻沒有這么個說法,代代都是血親,他們所謂的木訥,是不怎么和人打交道,直來直去,有什么說什么,見到尸鬼,那就是一瘋子?!?
“見過瘋牛嗎?非把人弄死不可那種。”
“他們才是真牛鼻子?!?
范桀這番話說得心有余悸。
頓了頓,他又道:“昨晚那道士可能是學(xué)藝不精,身后的師門長輩肯定不是這樣了,若他們真進(jìn)赤鬼村,搞不好我們還得躲著,還得讓秀秀遲些進(jìn)去,等他們走了之后?!?
“倒好了,爺您要做掉赤鬼,他們?nèi)f一成了,咱們皆大歡喜,要是不成,那就撿個漏。”
我完全明白了范桀的意圖和擔(dān)憂。
其實他這么一說,我們還是得跟上去,只是不能那么明顯,盡量不讓人發(fā)現(xiàn)。
一餐飯吃罷,并沒有回酒店,而是去買了不少東西。
全都是范桀提出來的,要蠟燭,防水的打火機,壓縮餅干,無煙爐,等一系列的物品。
范桀告訴我們,村子被鬼氣浸染太久,食物都充滿了陰氣怨氣,村內(nèi)若是死人多,尸毒便少不了,吃肯定得吃自己的。
這的確是個常識性的問題,范桀算是教會了我和椛螢。
我下意識的,甚至還想買六年雞,那念頭起來就被打消了,殺術(shù)的使用,需要命數(shù)配合。
一系列準(zhǔn)備齊全,東西全放椛螢車上,我們又去酒店休息了一會兒。
我打了個盹兒,保持身體和精神完全充沛。
總算天黑了。
從酒店離開,上車后椛螢便說了,荻鼠離我們已經(jīng)很遠(yuǎn),就是我們之前來的方位。
按照距離來看,恐怕昨晚,他們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
這倒好,他們行了一段路,我們慢慢跟上去,問題就不大。
車朝著先前鄉(xiāng)道的位置駛?cè)ァ?
等過了那排像是駝子一樣的山時,余秀就微微有了變化。
白氣不停朝著余秀縈繞著,余秀的眸子徹底成了青色,不過,白氣無法影響她,她除了眼睛不對勁外,并沒有露出別的端倪。
老龔的腦袋鉆出夜壺,砸吧砸吧嘴,十分欣賞的看著余秀。
忽然,他嚯了一聲。
我皺眉,問他怎么了?忽然大驚小怪?
老龔才砸吧砸吧嘴,說他感覺到了一股炙燙。
附近應(yīng)該有很難對付的人,殺尸殺鬼,殺得手都發(fā)麻,讓命都成了鬼怕的陽神煞。
我瞳孔微微一縮。
范桀啪的一拍大腿,說:“那可不是嗎?”
老龔被嚇得腦袋一哆嗦,淬了一句:“你沒事兒吧范老弟兒?”
范桀尷尬地笑了笑,才解釋了柳姓道士。
老龔怔了片刻,搖搖腦袋:“什么柳啊劉的,老東西記性不好,老子不曉得?!?
范桀一愣,眼神都不自然起來。
輕微的啜泣聲,卻從余秀身上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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