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國公一把甩開她,厲聲呵斥左右:“愣著干什么?送夫人回去!”
仆婦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攙扶,許夫人卻瘋了一般掙扎,指甲在尚嬤嬤手背上刮出紅痕。
“錚哥兒就是許靖央害成這樣的,大房跟她是一伙的!老爺你不僅看不清形勢,還要將錚哥兒送入虎口,你會害他喪命,會喪命的——!”
她聲音逐漸遠(yuǎn)去,威國公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
“真是瘋的沒邊了?!彼拇蛞陆螅軣┰?。
許靖央語氣平靜:“父親,別氣惱了,去看看云姨娘吧?!?
一想到懷孕的春云,威國公臉色好轉(zhuǎn):“你也早些休息?!?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許靖央清冷如玉的面色,籠罩著一層譏諷。
許夫人哭到半路就上不來氣,被尚嬤嬤她們扶了回去。
她本想借機(jī)引起威國公對許靖央的警覺,從而限制許靖央的出入。
沒想到,還被許靖央反將一軍,真是恨得牙齦咬碎了!
“錚哥兒是我的兒子,怎么能給大房,梁氏會幫許靖央一起害死他,錚哥兒不在我身邊,又怎么幫他治病,會真正拖成傻子,許靖央該死......”她嘴里含糊不清,甚至有些發(fā)狂的征兆。
尚嬤嬤都害怕了,忍著她又抓又撓,心里暗暗驚詫,真怕夫人就這么瘋了。
可她嘴上還是要說:“夫人,您冷靜些,等柔箏小姐回來,再商量也來得及?!?
許靖央回到屋內(nèi)。
寒露上前:“大小姐,半個(gè)時(shí)辰之前,許柔箏出府了?!?
“去哪兒了?”許靖央解開薄披,經(jīng)過燭火時(shí),光芒一晃。
“平王府?!焙墩f。
許靖央拿起剪子,挑了一下燈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