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該救他的,讓他死在那條河里好了!
她現(xiàn)在滿肚子的火氣,看誰都覺得該死。
就把火氣塞到了醫(yī)生身上,“你慢點兒,把我兒子弄疼了怎么辦。”
醫(yī)生冷著臉說:“既然擔(dān)心,那就不該給他吃諾美婷?!?
米寶:“是呀是呀,真關(guān)心,怎么還給人亂吃藥啊?!?
說著,她看了眼鄒鎧。
鄒鎧抿了抿唇。
孔紅氣得不行,“你閉嘴!”
段云抬眸看向她,冷聲道:“你在跟誰說話。”
她眼里沒有絲毫的溫度,嚇得孔紅所有的話都咽到了肚子里,一句話也不敢說,就連呼吸都放輕了很多。
等車子到了醫(yī)院,她才終于大口呼氣。
結(jié)果一下車,她這口氣又吸了回去。
只見救護(hù)車后面,還跟著王導(dǎo)和攝影師,正對著他們拍。
這事如果被人知道的話,她還怎么活。
她立刻道:“王導(dǎo),都這樣了,你就別拍了?!?
王導(dǎo)才不,漫不經(jīng)心道:“那可不行,合同上都寫的一清二楚,還有一個小時才工作結(jié)束,我們就該盡職盡責(zé),遵守合同?!?
這圈子里誰會做事這么死板?
說到底,還不就是他想看戲?
孔紅走上前,低聲道:“王導(dǎo),你是知道我們家的,你就不怕……”
話說一半,米寶的小腦袋探了過來,耳朵高高豎著,還奶呼呼地問道:“導(dǎo)演叔叔,你怕呀?”
王導(dǎo)笑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鄒家的確也算是這個圈子里的,但他們是這兩年才興起的,而且……
他看著孔紅,提醒道:“孔女士,你可能不了解,其實你的麥一直沒關(guān),所以從一開始,你說的話,就全都錄下來了。”
聽到這話,孔紅神色一僵,低頭看著夾在衣服上的麥,臉色一變再變,最后變得毫無血色。
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完了。
全完了……
很快,鄒慶就被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
米寶忽然說:“鄒鎧哥哥,你也去檢查一下身體吧。”
鄒鎧此時整個人魂不守舍,米寶拉著他,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直到檢查報告出來的時候,他才閉了閉眼,手幾乎想將報告捏碎。
報告上說,他長期服用強(qiáng)的松,那是一種激素藥,可以導(dǎo)致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體重增加。
他就說,他為什么會突然發(fā)胖,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而給他下藥的人,不而喻。
他低頭看著米寶,輕聲問道:“米寶,你早就知道了嗎?”
米寶點了點小腦袋,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但還是朝他勾了勾手指頭,“鄒鎧哥哥,你坐下,我給你看個東西?!?
攝影師也立馬懟著攝像頭過來了。
那動作,莫名有點像米寶吃瓜的樣子。
直播間里的觀眾也都高高豎起耳朵,等著吃瓜。
這事情反轉(zhuǎn)得太突然,他們可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
米寶在電話手表上點了幾下,點開一段視頻。
這還是媽媽提醒她了,說是他們外人說的,他肯定不信。
爸爸也說過,要指認(rèn)一個人,那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jù)。
第一天她往牛奶里下藥的時候她只顧著吃瓜,沒錄上,所以后來她就又帶著哥哥去錄證據(jù)啦。
好在她經(jīng)常給鄒鎧下藥,所以證據(jù)很好拍。
她的電話手表屏幕雖然小,但像素很好,從里面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孔紅在給他熱牛奶的時候,往里面放了一顆藥,動作熟練得一看就是做過千百次的樣子。
鄒鎧重重閉了閉眼,真好,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疼他了。
他,沒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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